喝完水之后,常懋问:“妹妹,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常念:。。。不舒服啊,那可多了,感觉哪哪儿都不舒服呢。
但话不能这么说,常念努力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却依然看不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常念试探性的问道:“姐姐,什么时辰啦?屋里是没点灯吗?”
常懋抬头看向窗外正当空的太阳,一颗心控制不住的往下沉。
见常懋许久不说话,常念在心里感叹道:。。。“果然不能太了解一个人啊,你看看,我只是随便问问,姐姐就明白了我真正想说的意思。”
过了许久,常懋才好似找回自己的声音,安慰道:“妹妹别怕,我们现在京城,京城的大夫、名医很多,一定能治好你的。”
常念:“嗯,其实也还好,这不就跟你捡到我的时候一样嘛。”
“不过,也有比那会儿好点儿的,你看我说话就很好,没有口痴。”
常懋:。。。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想方设法的宽慰我。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胖了点儿的人,短短几个月就给折磨的不成样子,一股滔天的怒气在胸腔里腾起。
常懋不知道想什么入了神,房间中陷入了寂静,常念有些不太喜欢这样的氛围,便没话找话的问道:“和我一起被困的那些人,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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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懋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对常念的心疼,柔声回道:“除了那个邻国的庆云王子有性命之忧以外,就是你、沛丞相家的女儿,皇帝的九儿子三人的伤势最重,其余活着的人都还好。”
常念的脑子仿佛是重启了一般,反应了很久才问道:“抓我们的那些人难道不是随意贩卖我们的?”
常懋:“那些人做什么应该都不会是随意而为的,邻国的王子虽多,但如果庆云死在我们这里,那么向我们发动战争就有了借口;而沛丞相家的女儿和七皇子,还有不少大臣家的后辈在京城不远处出事,皇权也会受到极大的挑衅。”
常念:。。。天天看着四方镇的那片天,还以为接触不到这样高度的事;没想到,不管在何地,这样弯弯绕绕的事,都不会少啊,
常懋接着道:“嗯,也正是因为那些达官显贵请走了全京城的大夫,我们都差点儿没能请来大夫给你疗伤。”
常念能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四肢还有身体都被什么捆住的,很有一副脖子以下高位截瘫的感觉。
常懋:“我们请来的大夫说她只能给你简单处理,真正要疗伤还需去请那些名医,所以我们打算在京城停留些日子,等到你的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再回家,你觉得如何?”
喜提截瘫体验的常念自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当即回道:“都依姐姐的。”
常懋:“大夫说,由于你长时间处于极度饥饿又紧张的情况下,暂时还不能让你正常吃饭,你要不再睡会儿,我让桃子毛去给你弄点儿米汤。”
常念听到这话,也确实觉得自己挺疲倦的,便点头应下。
几乎是一秒入睡,常念都还没回应过来,便已经陷入了沉睡中,或者说她现在是处于一种叫‘嗜睡’的意识状态中更为贴切。
不知过了多久,常念再次从沉睡中醒来,是因为她听到了屴囵和常懋的争吵声。
屴囵:“你把她留在这里干什么?那些公子、小姐没有好之前,是不可能放那些大夫回家的,你上哪儿去给她找大夫看病?”
常懋:“义父,京城的奇人异士多,我一定能找到给妹妹疗伤的大夫。”
屴囵:“不用去找,我给她治。”
常懋:“义父,您一边翻医书一边给妹妹治,我怕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