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只他是仙人,她却是个俗世凡人?
既是如此,他又何必来招惹她?
珈宁道:“这对我不公平。”
凭什么他每一次都能这么快冷静下来?
却见戚闻渊忽然扔开了手中的腰带,一把抓住珈宁的右手,而后便将她的右手贴在他的耳后。
灼烫的热意惹得珈宁惊呼了一声:“嗳!”
未等她回过神来,他又拉着她的右手,贴在他的胸前。
“咚——”
“咚——”
“咚——”
一声又一声,砸在珈宁的手心。
戚闻渊并不说话,只是死死握住珈宁的手。
他说不出口的,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去听。
他哪里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他从来都不是。
从大婚那夜他听着盥室的水声起。
又或者说,从他见到她那双眼波流转的杏眸开始。
他的心绪便不可能再平复如初了。
珈宁抬头望向戚闻渊。
他的呼吸很乱。
连带着他衣袂也在乱飞。
她还看到了他的耳后,也是一片绯红,和她一样。
啊,和她一样。
二人四目相对。
却是俱都想起方才的事情,不过一霎,便齐齐移开了目光。
一人看向落在地上的腰带,一人看向被扔在案几上的画卷。
月儿明、风儿清。
一室悄静。
珈宁挪了两步,想要用脚背去勾落在地上的腰带,她低声道:“我去沐浴了。”
戚闻渊先她一步,弯腰将腰带捡起:“我去看看夫人的画。”
珈宁道:“有什么好看的,那上面被我画了好长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