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正值西北的春天,山坡上望不到头的碧绿,还有牛羊在吃草,从山上来的小溪哗哗地流。”
“我在地图上把这些地方都标出来了,等我把突厥人赶跑了,我就和公主一起看雪山,看草原,看蓝蓝的湖泊,那里辽阔的让人能忘记一切烦恼。”
新平公主就这样微笑地听着苏安的讲着西北。
说实话,他自出生开始,一直活在京城的尔虞我诈中,早已经习惯了。
对于辽阔的西北,新平并不怎么感兴趣,毕竟再美的景物留给人的震撼也是短暂的,而权力带给人愉悦却是长久的。
但听苏安的意思,他似乎很想和自己一起去。
新平一面听着苏安讲,一面在心里算计着未来。
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他现在得守在京城盯着。未来皇帝病重,他把太子和三皇子搞下来至少要半年,要什么时候和苏安去西北好呢?
总是顾此失彼。
直到苏安提起对手耶律宁时,新平终于皱了皱眉。
“苏郎是说,他送你嫁衣?”
苏安点点头,直到现在他依然疑惑不解。
“这个耶律宁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新平不动声色地问:“那苏郎是如何做的?如何处理那件嫁衣的?”
“嗯……我把它送人了。”
新平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想来这契丹人和苏安是对手,苏安又这样呆呆的看不懂别人的暗示,如今还有了孩子。他除了打仗,一门心思扑在家里。
新平也就没把这个耶律宁放在心上,但是借题发挥,为自己在苏安这里捞点好处的心思还是要有的。
没办法,小别胜新婚,更别说新平已经饿了足足一年了。
所以他一张艳丽的美人面立刻垮了下去,像是一朵开败低头的牡丹花:“我真没想到,苏郎出去打仗还这么受欢迎,契丹人都巴巴给你送东西呢!”
“不是的,公主。”苏安果然中计,弯下腰双手握着公主的手,开始哄人了。
“他只给我送了一回东西,而且我也送人了。更何况,我和公主连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会在意外面的人?”
新平靠近苏安耳边幽幽道:“有一个儿子还是太少,新平也想和苏郎儿女双全。”
“苏郎难道不想吗?”
苏安脸红红的,声如蚊呐:“这会不会间隔太短了,我怕再怀一个对公主的身体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已经一年了,新平的身子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新平顺势喊了声红萼。
红萼立刻端着碗药进来,笑道:“公主,这是太医院的首席开的助孕药,您记得喝呀。”
“唉,好苦啊。”新平公主只扫了一眼那碗苦汁子,便装模作样地哭丧着脸,抱怨道:“每日都要喝,真难受。”
苏安立刻道:“公主不想喝就别喝了,这些事随缘就好,我不在意的。”
“不行!”新平苦恼道:“这是新平费了不少精力托太医院首席开的药,而且让红萼熬了足足两个时辰,”
红萼冷不丁地开口:“其实,宫中的太医说,这助孕药男女喝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