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孩子出生也就一个两个月。
陆远璋说不明其他的,适度关心:“家里有请新的阿姨在带孩子吗?”
陈今点头:“有的,陆应倬和我也会带。”
“小倬他记忆恢复了吗?”
陆远璋想起儿子的失眠症,“他现在睡觉怎么样?”
陈今:“都好了。”
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好了。
陆远璋一时间不知道还要问些什么,说:“难怪……之前他一直不喜欢回家。”
陈今想了想,还是说:“他对您没有不喜欢。”
“我宁愿他怨我。”
陆远璋抿了口茶,低眼沉思,“他的母亲很优秀独立。”
“虽然对小倬在学习上很严格,可她底色温柔,从小倬上小学之后家里就没有育儿嫂了,他母亲每天忙完工作就会接他放学,成家之前我也去得很频繁,那时候,小倬和我的感情是很好的,我心里清楚。”
“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他就越来越喜欢一个人。”
陆应倬是十六岁去江市的。
陈今早就想问了,此刻想了起来:“阿姨在他十五岁那年去世,之后……他怎么去了我老家的镇子上,发生了什么?”
“被人迷晕带走的。”
陆远璋并不藏着掖着:“我那段时间也是神智不清,脑子里,每天都是他母亲在我怀里断气的场景,集团蒸蒸日上也忙碌,我想早早立了遗嘱。”
“他逃课想一个人走走,买了动车。”
“小倬身上到处都是值钱的东西,被人躲了监控抢走,又迷晕,我听你们乡下的人说,他去的时候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
说实话,陈今没见过第一天到乡下的陆应倬。
陆应倬不出门的。
他住的那一户偏一些,在田旁边,周围就一个邻居爱打牌半夜回家,房子里三天都没人出来,陈川峰和曾芸在乡下热心,人缘好,怕孩子饿死找人撬开的门!
陈今和爸妈一块儿去的。
一砸开门,陆应倬一个人在柴房里烧水。
陈今后来才知道,人家没死没饿着,一米八的个子腿长一一六,一个人翻墙出去搞吃的。
“拐人的怎么说?”
陈今还是觉得不太对:“拿他值钱的东西就好了啊,为什么把人丢到乡下呢?”
江市到首都开车要十一个小时。
一点都不多见。
“没抓到主犯,中途换了很多辆车,警方能查到的是卷款逃去国外了,线索才顺出来,我当天去你们江市找的人。”陆远璋也说:“我查了那段时间小倬身边的所有人,除了同学就是老师,还有就是他舅舅。”
陈今皱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