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抬起了头来,看到了石心,他移开视线,怒视抓住另外那位老人的侍卫,怒道:“你们放开我师兄!”
“你们把我师兄关起来要做什么?!”
他使劲儿地挣扎着,两个侍卫竟然都抓不住他,再来两人上前,才将他给制住了。
他看着另一个老人,喊着:“师兄,师兄!”
另一个老人看着很是憔悴,叹道:“师弟,你走吧,莫要为我得罪了人。”
老人:“师兄,就算是皇帝又如何?当年师父还在的时候,我们何曾怕过皇帝?”
侍卫们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喝道:“休要胡言乱语!”
押着两个老人就要离开,周一出声:“诸位且慢。”
侍卫们倒也给她面子,停了下来,周一说:“不知诸位要带他们去何处?”
一个侍卫站出来,看着憔悴的老人说:“此人乃是宫中的囚犯,自当再被关押起来。”
又看向还颇为精神的老人:“至于他,手持利剑,擅闯皇城,此为大不敬,当判绞刑。”
那就是死罪了,周一沉吟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循声看去,果然是皇帝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来了,除去押着人的侍卫们,其他侍卫纷纷行礼,皇帝一眼扫过,看到了周一,有些诧异:“道长缘何在此?”
又问:“这是发生了何事?”
一个侍卫说:“启禀皇上,这个老翁持剑擅闯皇城,意图劫狱。”
“劫狱?”
皇帝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陌生,偌大的皇城,戒备森严,一个老头拎着一把剑竟然来劫狱?
他身边的老太监指了指地上的黑剑,“陛下,你看那剑似乎有些眼熟。”
皇帝看向了地上的剑,接着狐疑地看向周一,“道长,这是?”
周一开口:“不瞒皇上,我也有些疑惑,这位老人这些日子暂住我家中,见到此剑后,抱着剑跑出院门,直奔皇城,说是要寻他的师兄。”
老人,或者说玄常恶狠狠地看着皇帝,说:“你就是如今的皇帝,你为何要抓我的师兄?为何要把他给关起来?”
皇帝看向了另一位老人:“他是你师兄?”
他身边的老太监说:“此人胆大包天,在城中高价卖紫苏油,欺君罔上,罪大恶极,自当该抓!”
玄常看向自己师兄:“紫苏油?”
他师兄嗤笑一声,垂着头说:“我卖的油为何如何高价,皇上当真不知道吗?”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皇帝:“若真心要定我的罪,直接将我砍头就是,为何要将我关在那屋中,逼我说出炼油之法?”
“皇上,我的紫苏油是不是很好用?茶中滴上一滴,饮下之后,接连多少日都不知倦怠是何物,便是沉疴宿疾,日日喝着紫苏油茶,也能一日好过一日。”
“我听闻当今太后前些日子重病,一蹶不振,莫不就是宫中的紫苏油用完了吧?”
老太监:“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把他的嘴巴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