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躲在角落哭,满眼怨毒地盯着大伯。
大伯没有搭理他们俩,而是走到妈妈面前。
“是林家对不起你,当年林家出事,是你卖了祖产帮了林家一把。老爷子离世前说你是我们林家的恩人,这个家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
“现在林家对不起你,你和万言离吧,他名下的公司以及所有财产全部归你。”
我妈没说话,只是无声流泪。
我爸急了。
“我不离!”
可大伯眼睛一瞪,我爸立马害怕地低下头。
我在医院住了小半年。
头上被剃掉的头发重新长了回来,可那三条半个巴掌长的“蜈蚣”永远地嵌在了后脑勺。
医生说我福大命大,这次算是死里逃生,也没留下任何后遗症。
出院后,我们搬到了爷爷留给我的小洋房。
除了我、妈妈、方婶,房子里还多了一个整天哇哇叫的爱哭包。
方婶说那是我弟弟,不是爱哭包。
而且我小时候比他还能嚎。
第二年爸妈离婚了。
爸爸来求过很多次,甚至跪在门外给妈妈道歉。
可是妈妈说。
“林万言,你个孬种,你就跟你姐过一辈子去吧!”
“我要给颂安和颂平找个新爸。”
“你敢!”
我爸激动地从地上跳起,想要冲进来抢弟弟,却被匆匆赶来的大伯和三伯一人一个鼻窦扇了回去。
爸爸第二天就被大伯扔去非洲开辟新公司了。
期间他试图打电话来求和,但都被我妈冷漠的骂了回去。
他也曾偷偷匿名寄快递回国内,全都是给我和弟弟的礼物。
我们很统一的全都拒收。
某天深夜,我接到他痛哭流涕的道歉电话,听了两秒,被我毫不犹豫的挂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至于姑姑。
在医院出来那天她想溜走。
却被表哥一把拽住,歇斯底里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