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
她隐隐有几分崩溃。
只觉得成婚之后,楚宥敛就彻底放纵了,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让她了解他所有隐私的恐怖。
“这不能相提并论!”她咬牙切齿地道,可怜地试图纠正楚宥敛根本难以改正的思想,“我初潮时,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这才被你发现了……现在……”
又觉得颇为难以启齿,便撑着额头,低声道:“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都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我也并没有发现你……遗精之事……总之,
我对你梦遗之事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你完全没必要拿出来说!”
楚宥敛瞥了一眼脸红的好似快被煮熟的颜玉皎,淡淡道:“哦。”
颜玉皎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不,也许楚宥敛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欢看她羞愤欲死的模样。
“楚宥敛……你真是个混蛋!”
“多谢娘子夸奖。”
颜玉皎彻底无话可说。
然而,在这片空间里,有个人在认真地看春。宫。图,就注定另一个人没办法独善其身。
即便颜玉皎努力地翻看账本,使劲地敲着算盘,试图化解暗潮汹涌的气氛,也有些无力回天。
她最终自暴自弃地把账本放在一边,死人一般淡淡地道:“你看了那么久,你就没有任何反应?”
楚宥敛句句有回应:“有。”
该死,还不如不回应。
颜玉皎揉了揉额角:“你今晚又想搞什么?我月事可还没过,你这般不是折磨自己么?”
楚宥敛浅笑一声:“怎么会?我发现除了手,还可以用腿。”
颜玉皎:“……”
一股难言的恐慌涌上心头,她轻吸一口气,憋闷道:“你休想。”
楚宥敛也不争辩,嗯了一声。
两人一时无话。
寝房内又陷入寂静之中。
然而漏刻啪嗒啪嗒地滴着水,好似某种事情的倒计时。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来,卷起一室轻薄的黄纱,却也没有半分凉意。
难以言喻的燥热渐渐弥漫。
颜玉皎再也受不了了,揣着账本就要起身往外跑。
“我早已吩咐下去,”楚宥敛淡淡地道,“让侍女们把各自的门窗关死,以防半夜溜进耗子,娘子今晚除了我身边,恐怕哪里都去不了。”
颜玉皎鬼鬼祟祟、即将抵达门口的脚步停下来。
少顷,她悄悄立起身,回身怒视楚宥敛:“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