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尚和纪衡言的眼中,这房间只是个对付犯人的牢房,装着加厚的单面玻璃。
牢房里根本没有毛巾,没有衣服裤子,她已经沉浸在幻想中了。
可是她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穿衣服和擦手吗
纪衡言盯着房间里来回溜达的朝颜,眼神中透漏出几分兴趣。
这是第一个对幻针剂没有强烈反应的犯人,说不定可以挖出更大的秘密。
齐尚说:可我们携带来的幻针剂不多,其余的都在基地里面。
纪衡言抱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朝颜。
那就回基地继续这项审讯,只要能撬开她的嘴,用什么办法都可以。
是,我已经联系了基地,随时准备接应我们回去,那还要请霍先生过来吗
纪衡言道:请,关于k洲的犯人,云骁都要过目。
是。
两人正在谈话的时候,朝颜已经坐在了床上。
她盘着腿,状态甚至有些悠闲了,就这样淡定的看着四周,看着纪衡言看不到的幻境。
老大,她在看什么
纪衡言皱了皱眉,听到朝颜淡定的声音传来:这是幻觉。
纪衡言:
此刻,朝颜的视线中,整个房间都被鲜血铺满。
地板上、墙壁上、她的手上脚上,都是擦不掉的鲜血。
墙角处站着一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胸口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血液不断的涌出来。
朝颜盯着少年黝黑澄澈的瞳仁,语气仍旧坚定淡漠。
这是幻觉,你已经死了,你不该在这里。
只是无人察觉她藏在身后的手在疯狂的颤抖,她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腕,指甲划出血痕,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与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