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还是不正常,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失控。
陈竹年这才沙哑着声音说:“信息呢。”
鹤来疑惑歪头。
他开始回顾上下文聊天框,慢吞吞说:“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陈竹年看着他。
“你得清楚表达你的需求,”鹤来说,“比如……你想听到他的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陈竹年眉间轻动。
没说话。
好吧。
人类又说,如果遇到讨厌你的前任,最好的应对方式是向前任表现自己过得很好。
前任、过得好。
两个词条在鹤来的数据库里晃悠。
于是他说:“他离开你之后有了新的alpha。”
透明屏障表面浮现一点不明显的红光,再度警告。
陈竹年脸色黑沉。
“谁。”
“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陈竹年似乎笑了一下,笑不达眼底。
鹤来结结巴巴:“那为什么要问呢。”
陈竹年低头调开终端,调试信息素屏蔽系统,说:“你紧张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
“我尊重自由恋爱,不会对别的alpha做什么。”
说话的状态却又像是在磨刀。
饶是鹤来再迟钝,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番对话了。
他想起陈竹年说过想把仿生人抓回来狠狠折磨。
为避免这种场景发生,通常有两个办法。
一是仿生人逃到陈竹年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但当下仿生人都有严格位置坐标界定,除非彻底清除信息将自己伪装成人类,不然逃到天涯海角陈竹年都能找到。
另一种方法是死亡。
编造死亡的谎言远比编造一段新恋情的问题严重。
但陈竹年不是讨厌他吗。
自己讨厌的人死了,按道理来说会觉得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