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可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无论从手铐角度,还是安抚性的信息素角度,陈竹年都没做错什么。
甚至也没有责怪他提出亲吻时的冒昧。
鹤来又想起昨晚身体难忍的疼痛,和陈竹年毫不犹豫的帮助。
外套那么贵,说给就给了。
鹤来心里涩涩的,身体缓慢往下,将发烫的脸贴在陈竹年胸膛。
陈竹年,还跟以前一样,是个很能容忍他的好人。
脑内“假发情”的提醒倒计时一点点延长。
身体的舒适与心里的安心像层层往外卷的棉花糖,无限膨胀。
他双手有些发抖。
缓慢抚摸上陈竹年的脸。
随后视线落在陈竹年唇上。
浅色的唇,唇形极薄,线条似浸在霜中的长剑,不笑的时候有种明显的疏远感。
鹤来清楚记得这样的唇吻上他时是怎样的感觉。
刚开始冷着,很快便会化作滔天的火,火焰烧过的地方又痒又疼,逼得他无处可躲,难以呼吸。
他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快,甚至比当初被陈竹年临时标记时还要紧张。
想亲。
陈竹年也让他亲。
那就应该——
鹤来眼睫颤抖着,底层程序与自我意识在打架。
曾经的仿生人在陈竹年认知里已经死了。
现在的鹤来对陈竹年来说完全是只接触过几次的陌生仿生人。
那他是以怎样的身份与陈竹年贴得这样紧,陈竹年又以怎样的想法接受他突兀请求的呢。
鹤来知道他在任何人类眼里都是最漂亮的。
单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想和他发生关系的人也不少。
人类,没有爱情也可以亲嘴,也可以上床。
陈竹年也是这样的吗。
这不是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