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感觉陈竹年力气越来越大,而鹤来自我意识却在不断沉沦中。
不行。
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被标记。
鹤来痛苦地咳嗽,用最后一点力气突然转身。
他让陈竹年的脸埋在他胸前。
浴袍被他整理了一番,胸口处被遮掩地严丝合缝。
应该没问题。
他尝试语气温柔,又带有一点讨好。
“你,你不要标记我。”鹤来说,“你咬这里。可以吗。不标记。咬完就放我出去。”
小人机总天真地以为人类的需求是固定值,一次性填满和分批少量补充是相同结果。
所以他一再容忍,和人类讨价还价。
直到浴袍被扯开。
……
半晌,鹤来因为某处疼而靠在浴缸旁边掉眼泪,陈竹年从身后托起他的两边脸颊,捏了捏。
鹤来说:“我再也不要和人类说话。”
“人类也不遵守契约。”
陈竹年只抓一个重点:“为什么说‘也’。老婆。”
又开始叫老婆了。
鹤来蔫巴一会儿。
期间他又尝试用冷水使陈竹年冷静,但陈竹年大抵很快就产生了抗性,折腾半天,还是抱着他神志不清地叫老婆。
鹤来背对着陈竹年,开始复盘半小时前使陈竹年清醒的契机。
陈竹年无聊,手指在鹤来一头粉毛上打转。
手指往下,捏上后颈。
鹤来瞬间想明白。
陈竹年这种状态起源于突然的怒火和信息素扩散,中间因为湿润的毛巾完全将后方腺体遮住,才有片刻好转。
鹤来想起陈竹年腺体问题,心里麻麻地疼。
他和陈竹年的契约沉睡太长时间,以至于他没办法精准掌控陈竹年腺体状况。
难道腺体已经糟糕成这样,甚至到了会让人意识混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