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陆纳闷地抬眼看他,又见沈长异朝自己靠近了些,伸手覆在她心口上,“谢渡说你有心病,我帮你看看。”
他目光澄澈干净,隐隐有些许的担忧。
然而李商陆垂眸看向他搁在自己心口的手,沉默片刻,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摸哪呢你?”
在这短短一息之间,沈长异已经用灵力探出她身体状况,不由困惑道,
“心跳很正常,他怎会说你病了?”
听他提起谢渡,李商陆冷笑一声,“他撒谎。”
闻言,沈长异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不会撒谎。”
居然还敢维护那混账,李商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当师尊的都撒过谎,名师出高徒,你徒弟会撒谎很稀奇么?”
她总能用奇奇怪怪的比喻把沈长异噎得哑口无言,名师出高徒,不是那样用的。
“那,他如何撒谎了?”
李商陆轻嗤了声,缓慢靠近沈长异,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沈长异,所谓心病是指,你的好徒弟让我的心跳得很快。”
让沈长异误以为她喜欢谢渡,他一定会从此厌恨不喜这个徒弟吧?
谢渡那么尊敬他的师尊,只有沈长异的厌恨才最能伤到他。
耳畔被温热的呼吸扫过,瞬间染上一片绯色,沈长异怔了怔,“什么?”
靠得太近,他脑海全是李商陆身上的兰花香气,没听清。
“我说你徒弟让我心跳很快。”
李商陆咬牙切齿地道,“这回听清了?”
这次沈长异全部听进耳朵里了,他愣了愣,下意识道,“为何?”
“因为他……”李商陆登时噎住,缓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她根本一个优点都没法从谢渡身上挑出来,“因为他,是少宗主。”
好吧,这勉强也算有那么些说服力的优点。
沈长异盯了她一会,垂下眼,“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
他咬了一口凉糕,认真思考,“少宗主…只是身份……而且他……”
李商陆无力地道,“说话时不许再吃东西。”
“而且谢渡发过血誓,”沈长异喝了口茶把凉糕顺下去,“此生不会娶妻。”
闻言,李商陆微皱了下眉,她倒没想到谢渡居然还有这一招,怪不得沈长异从不担心她跟谢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