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
指甲几乎陷进了皮肉里:“想活命,就快点开锁。”
当看门人瘫软在地时,陆今安已经没入了楼内,狂奔上楼。
沉重急切的脚步声停在了三楼走廊的尽头,陆今安站在宋闻的房间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开灯,他踉踉跄跄地扑到床前,伸手一摸。
空的。
被子是冷的。在这夜雨连绵的晚上,冷得冰手。
“宋闻!”
陆今安低吼一声,转身冲出房间,顺着走廊踹开了相邻的几间房门。
有尖叫、有咒骂,就是没有宋闻的身影。
临着走廊最左侧的步梯,漏下了一束淡淡的光。沿着折叠而下的台阶,逐渐减弱,最终也只落了七八个高度。
陆今安立刻冲过去,三两步跃上四楼,顺着光线找到一扇紧闭的大门。
抬脚,陆今安用尽全身力气猛踹过去!
“砰!”
门板应声弹开,撞击在内的侧墙壁上发出巨响。
最先入目的是微弱却惨白的光线,以及冰冷的白色墙面。
四四方方的房间有些空荡,只临窗放着一张医疗床,床边摆着一组复杂的仪器。
宋闻就躺在那张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在灯光下近乎惨白。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中年男人从仪器前惊慌地站起,他将手中的手册一卷,指着陆今安:“……你想要干什么?”
“宋闻!”
陆今安冲过去,一把将床上的人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颤抖:“宋闻,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宋闻,你别吓我!”
怀中的青年眼睫微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然而,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目光的眼睛,此刻却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他看着近在咫尺、满脸惊惶的陆今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今安怒吼着问旁边的男人。
他轻轻将宋闻放回床上,起身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一指旁边的机器:“这是什么?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男人看了一下手里的册子,“这是调节神经递质平衡的。”
“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