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快走走上前,凑近仔细端详。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这株植株勾魂摄魄的美丽。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注意到,花盆旁边还立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牌。
牌子上用优雅的花体字龙飞凤舞的写着。
【时溯花(母株),半成熟状态,高危!】
“高危?”
谭笑笑看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行理解并感慨。
“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罕见,怪不得是高度濒危的保护品种呢,是得好好保护起来。”
她下意识地、做贼心虚的环顾了一圈四周。
现场静悄悄的,除了她以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一股冲动瞬间涌上心头,摸一下……就摸一下!
这么好看的花,不摸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走这么远的路!
可是……万一这地方有隐藏监控怎么办?
被抓住了会不会罚款?甚至告她破坏珍稀植物?
谭笑笑内心天人交战,手指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咬咬牙,极其艰难地移开视线。
“算了算了,看看就好……这要是被抓住了,估计得赔到倾家荡产。”
她就站在那里,无比留恋地看着那株黄金母株,眼睛一眨不眨,试图将这抹金色魅影深深烙印进脑海里。
与此同时,时溯花圃。
一直佝偻着身影、对着无数时溯花的分株进行“修剪”的园丁,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骤然抬起头,看向母株所在的方向,眯了眯眼睛。
眼神中闪过一种精心布局后,即将抓到落网老鼠的满意。
他缓缓地转过身,佝偻在旧园丁服下的身躯,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身影一晃便从花圃中彻底消失,不见踪迹。
维瑟尔几乎在园丁动作变化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异常。
他猛地站直身体,目光投向园丁消失的方向,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紧张和敬畏。
“队长?”
雅各布疑惑地看向维瑟尔,又看了看园丁之前所在的位置,空荡荡的。
他一愣,有些不解。
“那个园丁……是有点古怪,需要我跟上去看看吗?”
维瑟尔缓缓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不让任何人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