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宝樱大慌:“你干什么?”
姚宝樱:“我、我们不是来跪祠堂吗?”
青年低语如梦魇:“鬼和你跪祠堂。”
坏家伙,不要提那个字!
她就知道他嘴里没一句实话,他骗三族叔,他现在还脱纯洁少女的衣服……他他他……流氓!
她涨红脸,手忙脚乱去推他,却不知是太急还是太慢,她竟然没推开。她心头大乱,急急凶道:“你再这样我动手了,不要仗着自己生病,就以为我不会出手。张文澜我告诉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肩颈处一凉,衣服被扯下去,她忽然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姚宝樱靠墙僵站,她的呼吸平静,目光直直望着虚空,抵在他胸前推拒的手松松搭着。她发了一会儿呆,才用一种不想面对的心情去面对——张文澜低着头,呼吸灼热凌乱,垂着的目光,果然是在看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一片红。
那是之前高家二娘子那个情郎打的。那人武功很高,让宝樱吃了内劲。当时还不显,但事后即使上了药,这一片肌肤,仍一日日红起来了。
这也是宝樱在张家休养、暂时不想和任何人动武的原因。
宝樱想到,方才她挨三族叔的人手那一棍子,从张文澜的方向看,他应该看到了那棍子落在她肩头。
他是唯一知道她肩头旧伤未愈的那个人。
他原本都打算去跪祠堂了。
他是看到那棍子,才突然起来,和三族叔杠起来的……和三族叔杠起来的张二郎,好威风好嚣张,但宝樱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善后事会很麻烦。
姚宝樱低下头,由他手指靠近她的肩头。
他的呼吸屏住了,浮在她肌肤上,像烟尘。
宝樱扭捏起来,小声:“没什么的呀。我暗暗运了内力抵抗,那棍子看似打在我身上,但大半力道,都被我卸去了,根本不痛。我只是装作很痛,装作被打得跪下去——因为、因为我是柔弱的高二娘子嘛,我一直记得自己的身份,没有打算暴露身份、给你和我找麻烦。”
张文澜低声,声音听不出情绪:“你是想说你很聪明?”
宝樱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么聪明啦。”
张文澜眼皮微掀,祠堂的一定火光落在他睫毛上:“不痛?”
姚宝樱的目光,落在了那睫毛上,以及被烛火所映的眼睛上。她心头有些迷离,漫不经心:“嗯……嗷!”
她惨叫一声,因他的手指忽然用力按了下去。
痛得跳起来的姚宝樱被他抱住,被他按回去。他在她耳边嘲讽:“这就是‘不痛’?”
姚宝樱:“你有病呀?你听不出我是不想你多心吗?我好心维护你……”
张文澜冷声:“你好心维护?以做贼的方式去维护?”
他说话好难听。
宝樱本来觉得好对不起他,心里生出很多愧疚,被他一激,她就忍不住说实话:“什么做贼?长青大哥他们一直监视我,跟随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张文澜:“我清楚得很——你夜会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