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出来过呀。
张文澜蹙了下眉,他忽然扭头,低语:“夫人在哪里?”
屋中的“夫人”,听他那一声,心便高高悬起。
恰时,长青不知从哪里奔来,看到二郎回来了,愣了一下。
长青正要向二郎汇报自己跟丢了姚宝樱的事,却见张文澜倏然一展眉,目中恍然地浮起一丝笑,朝自己身后的书房瞥了一眼。
张文澜朝长青摇头,目有暗示。
长青其实看不懂张文澜的目中暗示是什么意思,但二郎走到水廊边,他自然跟上。他低下头,见二郎伸指点在栏杆上,选择写字与他对话。
水廊边清波潺潺,水流比书房处更疾。在这里说话,本就不容易被书房那
边探听到。二郎还如此小心,竟然不打算开口。
长青头大。
张文澜:人丢了?
幸好写的字简单。长青点头。
张文澜:在哪里丢的?
长青:大郎院外。
张文澜手指一下子僵住,目中噙着的那丝笑变得冷漠,甚至跳跃起抑制不住的怨恨之意。
但他的怨恨还没有化为实质,长青便解了惑:“属下去搜了大郎院落,并没有找到姚女侠踪迹。”
张文澜便重新放松了。
只是……长青瞥一眼二郎,压低声音:“属下等人近日轮番折腾大郎院落,大郎脾性再好,再不管事,也察觉到了。大郎说,二郎最好给他一个解释——二郎到底要做什么。”
张文澜嗤一声。
他倚着栏木,漫不经心:“不理他。一个病秧子,翻不出天。”
长青欲言又止,最终选择沉默。
长青见张文澜心情看似极好,一眼又一眼地往身后的书房瞥。
长青将其他事务向二郎汇报后,张文澜便挥手让他下去,自己前去书房。
长青倒是愣,直接问:“……二郎,不去抓姚女侠吗?”
张文澜懒得多说,自己直接走了。
只是到书房门前,张文澜低头思考一下,对门口的看守抬高声音:“去拿几坛酒,送进书房。”
“吱呀。”
书房门再一次被推开。
这一次,姚宝樱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
她将那两封文书藏入怀中,将其他信函收整整齐,摆回原处。她将画匣中的画轴摆好,放回书架。她再将书房里外间之间的帷帐扯下,自己躲在里间,拿起拂尘,做出清扫书房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