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被张文澜缠着,关着,喂药着。她的大脑意识经常是乱的,她隐约觉得心头怪异,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事,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
他是她的克星。
姚宝樱这般一想,又怨又恨下,眼圈发红,鼻尖酸楚,泪意又开始强忍不住了。
但她吸口气,打起精神——她不是一个沉迷情爱的樱桃。
张文澜沉醉之际,抱着她起伏喘息间,忽而,他感到肩膀被人一推,被他按在身下的少女动作,翻身欲起。
他浅浅吟哦,被刺激得周身打颤,手脚发麻。他强忍着自己的失态,眼珠僵硬地翻动,不露出丑态,去看她——
那手脚被铁链锁着的少女披散长发,在此时美艳无比,真的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张文澜恍惚着看她笑。
他朝她伸手:“樱桃,我喜欢你。”
姚宝樱俯身:“阿澜公子。”
他迷离的眼睛流着玉水,眼中玉水缓缓拨动,朝她仰去。他身体沉浸在快意中,因她的一丁点儿动作,而鬓角生汗、唇瓣微张。
姚宝樱闭目:“……我也喜欢你。”
少女泪水落在他颊上。
下一刻,他的呼吸难抑,身子颤抖起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地绷紧,又不受控地刹那松懈,在她的强硬转为柔软时,他竟激动得、激动得……
他红着目看她。
他甚至不知自己在不相信什么……
少女在他最快乐的时候,俯下身抱紧他。
她伸指抵在他后颈处,倏而刺入一股内力。她轻声:“阿澜公子,别怕,不痛的。”
内力……
张文澜还在战栗着发泄,他发湿唇红,目光如同噙着泪。
然后,张文澜闭上眼,昏睡过去。姚宝樱抱着他,将他裹入被褥中。
她不敢看他。
她不看他潮红又青白的容色,不看他长发淋漓汗湿下,藏着怎样的颓然。
姚宝樱顿坐一会儿,闭上眼平复自己体内的燥热。
她熟练地借助二人感应之下的蛊虫带来的力量,调整自己体内内息,将软筋散的药效聚到指尖,排出体内。有了内力,她便摘掉手脚上的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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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已昏,华灯初上,姚宝樱在张宅的净梧院东角楼下,等到了人。
张漠青衫落拓,腰下悬刀,负手朝她走来。
夜火与灯笼让张漠面容模糊,姚宝樱仓促一眼,只看到许久不见,这位大伯好像更瘦削了些,脸色更白了些,比起那位被她敲晕的弟弟……
姚宝樱控制自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