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来,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仪态优美如画。
楚九辩很满意他的态度,控制云雾将人扶起。
王其琛站直了身,便又道:“大祭司可有什么需要在下去做的?在下定竭尽全力。”
他接下这两张纸,其实也有私心。
王家造纸术在大宁算是登峰造极,而琅琊金纸的做法,也只有每一任的家主才有资格知道。
若是他能私下里做出更好的纸,然后匿名将生意铺开。
等到族中长老们发现这生意属于他之后,王其琛在王家的地位便能水涨船高。
届时,他再想对付王涣之便也就不用再装成个废物。
他可以堂堂正正,与对方争夺这“家主”之位。
这是王其琛明明白白的私心,大祭司不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他也坦然接下两张纸,然后再以其他事来回报大祭司。
他这样的心思,说起来比起臣服,更像是交易。
楚九辩可不会任由他一直保持这般想法,但眼下他确实有事需要对方去做。
“京中百姓蒙昧无知,吾要他们看清何为真实。”
楚九辩点到即止,“你可能做到?”
京中百姓?
真实?
王其琛瞬间就想到了今日京中的那些关于秦枭残暴的流言。
那些流言避重就轻,把陆王两家的小辈说成了可怜而单纯的孩子,将他们二人被砍杀的原因却都瞒了过去,只大幅度描绘秦枭这铁血手腕。
这事王其琛知道,他可不会任由王文赋那个蠢货死的清白。
所以便是没有大祭司提起,他也会想办法扭转言论,把王文赋的错处公之于众。
而且他今日喝了这么多酒,有一半是为了庆祝王文赋的死和王涣之元瑜的痛苦,另一半就是与人谈及如何扭转舆论,这才一时兴起喝多了。
他们已经有了计划,待到明日,都不用到午时,关于秦枭的流言便会彻底反转。
反倒是王文赋,死了都要再被人唾骂上好一阵了。
“此事本就是在下心中所想,请大祭司吩咐其他事吧。”
他倒是也坦荡。
不愧是系统严选,品德这方面都是信得过的。
只是。。。。。。
楚九辩看着自己一点没涨的信仰值,知道王其琛虽然已经信了他神明的身份,却并未信仰他。
那就是威慑和震撼还不够,让对方不愿与他深度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