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兴文的尸体被送回陆家的时候,其父母自是一番痛哭不止。
“家主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兴文做主啊!”
“兴文他才十七岁,他不过是吃多了酒说了胡话,怎么就至于连全尸都不留!”
陆烬烽站在院内,听着旁支这两位族叔族婶的哭声,心头沉重。
秦枭的手段他知道,前日安无疾来搜查的时候,他就命府内众人把那所谓曼陀罗都拿出来,不过是个有些问题的香料,不吃便不吃。
陆兴文自然也没有私下偷留。
可他与王家那位嫡子王文赋相熟,竟跟着人一起吃了酒和曼陀罗,发了癫。
如今害了自己,他虽心痛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去了,但也没办法。
他转身离开了主院,却又吩咐侍从道:“给他们转两间铺子。”
这官场,这京城,他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多待。
可身为陆家家主,他却又不得不留在这。
陆兴文是这夫妻俩的独子,可未及冠就横死,这是不详,孩子便被草草入土,甚至连祖坟都进不去。
夫妻俩浑浑噩噩地看着儿子入了土,又得了家主赏的两间铺子。
“两间铺子。。。。。。”女人喃喃着,眼泪簌簌落下。
两间铺子,她的孩子,就值两间铺子!!
另一边的王文赋,却办了一场风光的葬礼。
元瑜哭得几次晕厥,王文耀亲自送弟弟下葬,双目赤红一片。
王涣之知道事发突然,所以没有怪王致远,但他却不会任由自己儿子受这么大的委屈。
便是人已经死了,他也要为他出口气,以慰对方在天之灵。
于是从下午开始,关于秦枭残暴的流言便甚嚣尘上。
当朝砍人,还是两个未及冠的少年,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秦枭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宁王嗜杀成性,谁要是惹了他不开心,便定要砍头!
一时间,京中百姓人心惶惶。
对秦家的敬重,早在秦枭血洗神武门之后就演变成了敬畏。
如今这敬畏又逐渐变了样,开始变成了单纯的恐惧和排斥。
这般残暴的人独揽大权,还能有百姓好活吗?
夜里,楚九辩都洗漱完准备躺下了,小祥子才说八卦一样把这些流言告诉他。
楚九辩听着一时恍惚。
这些说法,怎么这么像原著中写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