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规格要求的都是“几进几出”这种,于是这些下官们便将府邸横着扩开,总归是有办法让自己过得更舒坦。
如今县令已经被处死,他家中财产也已经被尽数抄没,家中其余人也都被下了狱,等灾民们安顿好之后,这些人也该踏上流放之路。
楚九辩同秦枭一同来到了县令府。
为了方便,两人并没有分住两间院子,只是分开住了两间卧房。
侍从已经备好了热水和餐食,两人洗漱好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便都来了堂屋吃饭。
屋内只他们中间的桌上点了盏油灯,灯芯烧了许久,光线便有些暗淡。
屋外雨声淅淅沥沥,两人沉默着吃完了饭。
漱了口后,他们便在堂屋内缓缓踱步。
侍从收了桌上的餐盘,又给两人上了茶。
屋内便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堂屋内正对着门的方向,摆着两把椅子,中间放着桌,是主人家的位置。
下方两侧又各自摆了三把椅子,是会客用。
楚九辩行至上首位置上坐下,拿起旁侧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尝出淡淡的甜味。
“放糖了吗?”
他抬眼,见秦枭走过来在另一个主位上坐下。
“听小祥子说的。”
秦枭道。
楚九辩不太喜欢茶里淡淡的苦味,喜欢放些糖。
虽然听着有些黑暗料理的意思,但味道的确不错。
“其实加些牛乳更好。”
他道。
秦枭抬眉,不置可否。
但那神情显然是不怎么接受。
“改日给你做。”
楚九辩道。
秦枭就牵唇笑了下。
楚九辩没注意到,他将茶盏放回到桌上,问道:“堤坝修的如何了?”
秦枭面上看不出方才那点笑意,沉声道:“淮县堤坝损毁情况比蒲县严重许多。”
蒲县那边用传统的‘立堵法’就能堵住豁口,但淮县被破坏的堤坝恰好在水流湍急处,堵口材料一扔下去便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楚九辩蹙眉,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但他还没去现场看过,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