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嫣,登州青阳人,后远嫁顺阳郡,与我家关系甚好。”陆远淡淡道:“当年四方镖局遇难,福伯借遍了青阳县,再没有人愿意借给我们钱。
如果不是她不时接济我们,可能我都活不到今天。”
听到这话,众人恍然大悟,唯有徐凤年眉头越皱越紧,思绪飞速运转寻找对策。
如果他再想不出一个解决方法,今日就要出大事了!
“。。。。。。后来她嫁给顺阳郡一名主簿,却无意中卷进一场风波,最后一家老小被当成替罪羊推了出来,还是你褚大将军亲自动的手。”陆远说着,缓步走到褚禄山身边,一字一顿道:“现在这份情,我一辈子都还不了了,你说怎么办?”
“陆先生想要我一命换一命?”褚禄山眯起眼睛道。
“正有此意。”陆远认真道。
褚禄山手下的士卒闻言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举刀便要冲上来。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徐凤年突然眼睛一亮,大喝道:“都住手!”
说话间,他已经落到了两人中间,对陆远沉声道:“陆兄,当年那件事另有隐情,你听我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替他求情的话就免了。”陆远淡淡道。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徐凤年摇摇头,“我刚刚想起,当初我在拂水房密档上看到过这件事。
吕嫣她。。。是赵勾的谍子。
谍子做事最讲目的,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人示好结交,当年那件事会不会另有隐情?”
陆远一怔,盯着徐凤年缓缓道:“你没骗我?”
“我以性命担保。”徐凤年郑重道。
陆远浑身杀意一窒,沉默片刻后突然挥挥手,示意褚禄山离去。
褚禄山爬起身,朝陆远沉声道:“今日之事,来日禄球必有厚报!”
“随时恭候。”陆远淡淡道。
褚禄山咧嘴一笑,又朝徐凤年行了一礼,带兵离去。
徐凤年走到陆远身边,刚想替褚禄山说几句好话,陆远突然道:“你说当年真是她发了善心,还是别有用心?
当年四方镖局的那批红货,和赵勾有没有关系?”
“用不用我帮你查一下?”
“不必了,这件事我自己来。”陆远出神地望着远处,喃喃道:“是人是鬼,不亲眼看一看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