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您什么,您就全回不知道!求您了……我呢就随便编一点,不会编太多的!到时就说那个神秘男子是您远房表叔,只是来看看你,嘿嘿。”
“真的求您,别告诉他。”
“不会的。”
她垂下眼帘:“不会告诉他。”
她原以为,尹渊离开这几天自己能喘息几日,竟还是一刻都不得喘息,时刻活在他的注目之下。
令人胆寒发怵,快要窒息。
那日遗发一事,她承认自己的确有错,不该动那种歪心思,不该为了一夜的温存就摒弃原则。
可尹渊呢?他难道就没错?
他如此不信任自己,就连只是离开几日也放不下心,还要找护卫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快被他阴暗的窥视欲折磨疯。
他就喜欢看她崩溃求饶的模样。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要让他独自安逸享乐?
要疯,就该一起疯啊。
入夜,她歇在床上,脑中还不断回荡尹渊的恶心模样。
僵如死尸般,抱住她,问她那些无意义的问题。
真可恶。
冷蓁采药还未回来,她帮他将灶上熬的药熄了火,估摸着应该是给她熬的,就装进碗全服了下去。
今日的药,似乎有些不一样。
比原先的都要甜。
或许是冷蓁帮她换了方子。
她越想尹渊越难受,砸吧干涩的嘴,起床找水喝,在昏黑的屋子里一路摸索到桌边,摸到只手。
五指纤细修长,皮肉紧致,却不干瘦。
黑暗之中,她下意识抓紧那只可以依赖的手,那人也不反抗,任她拉着。
“谁啊?”
她顿了声:“我是说不会告诉他,可你也不能进来偷窥呀。”
“你走罢。”
她抬手推男人,正巧外头冷风将窗户吹开,月光流泻进来,洒在男人一边肩头。
她识得男人身上所穿衣物。
是她为尹渊裁制的外袍。
她瞪大眼。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巴掌扇在男人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