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做。
“官人,你烫伤了。”
“嗯。”
她莫名从他空洞的眼里窥见几丝痴缠意味。
“……你受伤了。”
“泠娘,”他道,“我受伤了。”
他抬起那只浸湿烫红的手。
“……那我给官人涂点药吧。”
她转身去内厅找药膏,取完药回来,尹渊仍坐着。
他身边放了把椅子,冷翠烛顺势坐下,抠挖出一指甲盖大小的药膏。
牵起他的手,搁在自己膝弯,低头替他涂药。
“冷蓁呢?”
她倏地顿住。
“……蓁蓁上山采药去了。”
男人似在叹息。
“这里县城也有医馆,过几日让他去医馆做事吧,还能给自己赚些钱。”
“那日是我错了,不该对他那般苛责,以后我会常来看他。”
“哦……”
冷翠烛讪讪点头。
尹渊何曾这般关心过冷蓁?
从前她想让他们父子和谐,双方都不愿,现在倒好。原来不是不想和谐,只是不想做父子,想做夫妻。
真恶心。
冷蓁背药篓回来,正好路过房檐下,见到自己母亲又与那男人在一起,皱眉问:“……你们怎么在一块?”
尹渊:“这几天一直在一块,今日你碰巧早回看见罢。”
“哦,”冷蓁冷哼道,“真悠闲啊,我还以为父亲整日忙于公务呢。”
“母亲每日与我相处,昨晚还与我看星星赏月亮呢,竟都不告诉我父亲每日都来,父亲也是呢。”
“告不告诉,我自是听你母亲的。”
冷翠烛坐在一边垂着脑袋,耳朵旁直嗡嗡嗡地响,郁蓄胸中。
她待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尹渊还在与冷蓁一句一句你来我往地聊着,她轻声告诉他自己要走,他似乎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