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楼像是一个密闭的玻璃瓶。
而此时?,谢妄言把夏天装进这个玻璃瓶里。
源源不断的热气在玻璃瓶里流窜,蓄积,沸腾。
即便他们已?经停止了接吻,涌动?的气流好似依旧萦绕在周围,久久不散。
谢妄言瞳孔里没有太明显的情?绪,唯独搭在她腿上的手臂青筋明显浮了出?来,好似剧烈地搏动?着。
他半敛着眼皮,依旧是那副又躁又冷的薄情?厌世味,让人分辨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想?说什么??”
应伽若的手松松地环在他脖颈处,没有挪动?。
他们在沙发上亲了多久。
这些话便在她大脑里想?了多久。
应伽若就着灯光,笨拙又磕巴地说:
“谢妄言,我们认识了十八年。”
“一年365天,平均每年我们有360天都会见?面,早在不知不觉中……你、你已?经成了我生命中的无可取代。”
应伽若想?象不到,失去谢妄言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不敢想?。
也不愿意?想?。
而现在,谢妄言这个突如其来又强势的吻,把她逃避的一切铺陈开来。
由不得她不去想?。
谢妄言想?也不想?地回?:“不到350天,从你九岁之后?,每年都要去你外婆家住一周,不带我。”
“还要减去我出?去参加封闭式集训、竞赛之类的时?间”
“应伽若,你高考数学能满分吗?”
应伽若本来整理好认真走心的谈话被他一下打乱节奏:“……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我们的感情?不能变质。”
万一走偏一步路,有可能会面目全非。
所以维持目前的青梅竹马关系,于他们而言,是最安全的。
谢妄言静默不语。
他们这样看着彼此很久。
有些话不用明说,彼此心知肚明。
更何况谢妄言了解应伽若,更甚于了解他自己。
她想?什么?,顾虑什么?,渴望什么?,喜欢什么?……
他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