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变态。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大腿上:“这样行不行?”
孟逐这才蚊子哼一般地挤出个“嗯”。
周予白重新专注于处理她的伤口。他小心地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先用酒精棉球清洁伤处。看着那玉白如雪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红痕和擦伤,他就恨不得再回去给周正烨的脑袋踢几脚。
当碘伏接触到伤口时,孟逐疼得轻哼出声,眉头紧蹙。周予白察觉到她的不适,立刻放轻了动作,但消毒总是疼的,避免不了。
终于有一次,孟逐忍不住了,轻轻踢了他一下:“疼呀……”
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那种带着撒娇意味的抱怨,让周予白的心瞬间软成一片。但嘴上依然不饶人:“我倒希望你疼些,长点记性。”
他将用过的棉球丢进垃圾桶,又拿了新的,一边继续清理一边说:“周正烨那种疯子,少去招惹。我今天看到你从他书房出来的时候,就想直接上去把你提走。”
所以他才跟了上去,才会及时出现。
孟逐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身从衣服下面摸出一个黑色的文件袋,递给他。
周予白疑惑地接过,翻看了几页后,脸色越来越沉。
“我是偶然听到周正烨的手下向他汇报,说手里有你和世鑫的证据。”孟逐以为他是因为文件内容而脸色难看,连忙解释,“具体是什么他们没说清楚,但听起来很危险。他可能还留了副本,你要小心。而且从他们的对话来看,你身边应该有内鬼……”
她还在认真分析着情况,却突然对上了周予白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
“你就是为了这个,以身犯险?”他说。
孟逐一窒,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眼睛那么悲伤,仿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周予白,毕竟我们相熟一场,我不可能放任你被人坑害进了监狱。”她抠着手,没敢看他,“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压力。我只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周正烨的疯……”
话语被打断。
她的头被揽进周予白的怀里。
周予白的手臂环绕着她,将她的头轻柔地按在自己胸前。这是他们分开后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打破了一直以来小心维持的距离。
“阿逐,这次是我欠你的。你可以用这个要求我做任何事,任何事都可以。”
他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
“但是答应我,以后千万不要再为了任何事,拿自己去冒险。没有人值得你这么做。”
“包括我。”
孟逐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膛的温暖和那熟悉的心跳声。这一刻,她几乎要忘记他们之间已经结束的关系,忘记那些无法跨越的障碍。
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他的怀抱里慢慢撑起身子。
溺水久了,她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抽身。
“你该走了。”她说,“朱小姐应该还在等你吧。”
周予白的手臂在她起身的瞬间收紧了一下,然后又无力地松开。他看着她,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