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蔚殊没去提醒邢宿手腕上还带着能定位的手表,点了点他的脖子提醒:“还有。”
邢宿呼吸又是一抖,抬头试探地问:“没了吧?”
对上殷蔚殊自上而下垂落的目光后,他半张着嘴,转眼又翻了一遍记忆猜测道:“就…晚上我趁你和骆涂林说话,其实调换了你试吃过的叉子,把我的干净的泡在水池了?”
“……”
殷蔚殊沉默一瞬。
他不太想问邢宿为什么要这么做,握着手杖的掌心微一加重,末端的绒毛连带着几个硌人的宝石几乎镶嵌在颈窝皮肉中。
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
邢宿观察着殷蔚殊反应,怀疑一下人生。居然不是吗?
殷蔚殊果然什么都知道。他一时间懊恼又钦佩,可惜现在不是夸夸卖乖的好机会。真可惜。
“那就是,回来的路上,你帮我整理过的围巾好香,我咬了一下,口感不太好,但是一不小心咬穿了一个小洞,对不起,是不是又要麻烦你来缝好了。”
“其实真的只是一个很小的洞!”
邢宿想比划一下证明自己没说谎,但身体刚一扭动,就被手杖碾压着皮肤按了回去,他只能用眼神证明清白:“一个牙齿尖那么小。”
说完张开湿红的唇,亮出牙齿给殷蔚殊看。
殷蔚殊捏在照片上的指腹无声摩挲。
不知道是在忍耐邢宿又默不作声干的好事,还是为他那句欲盖弥彰的,口感不好却咬出了洞。
他敛下眼皮短暂深呼吸一次,照片碍事,于是随手塞进邢宿的领口中,殷蔚殊反手拍在邢宿的侧脸上示意闭嘴:
“什么都往嘴里塞,你是笨蛋分不清食物吗。”
“分得清的。”
他低声解释,这个时候还是要乖一点,“轻轻一下不算吃,我只是想尝你的味道,不会把你当作食物的。”
殷蔚殊眉梢微动,纤长眸子冷眼扫向自己的手臂内侧。
邢宿很顺滑地改了口:“就算有也只咬一小下,都没有用力,要不然你咬回来吧,可以用力一点也没关系。”
殷蔚殊觉得他很期待。
他无视邢宿的要求,不经意间提醒邢宿:“我丢了一条领带,见过吗?”
再漫无目的地问下去……殷蔚殊不想听到其他更诡异黏腻的回答。
问题问出口后,肉眼可见的,邢宿身子一僵。
他端正认错的态度忽然没那么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