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毕露的青年弓身仰头,超不经意揪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衣领一挣,锁骨就这样亮了出来,有着薄薄一层肌肉的结实胸膛印在殷蔚殊的眼底。
殷蔚殊眸光微动,在邢宿瞳孔中的倒影上停留了片刻,那里永远是化不开的深红,也只认真出现过一抹影子,此时满是期待,跃跃欲试等待着殷蔚殊给出的任何可能。
邢宿似乎很兴奋。
兴奋到脑中不住传来他活跃的情绪,简直像是呜咽声在脑子里冒出来,虽然听不到具体的声音,但哼哼唧唧个没完,又湿又软的。
他收回指尖,掰过邢宿的侧脸随意扫了一眼红痕,并不明显,现在已经消退了不少,等明天早上就会恢复如初。
至于脖子上的,那要更明显一些,如果涂上药或许会很快恢复,但殷蔚殊还挺满意自己的画作,或许可以多留个一两天,等他自行消散。
……不继续了吗?
邢宿茫然抬眼,又重复一遍,“真的做什么都可以的。”
“是吗。”
殷蔚殊在邢宿的发顶揉搓两下,“收拾东西,上楼睡觉,晚上不要乱跑。”
“……”
殷蔚殊抬起他的下巴,“不可以?”
“可,可以的。”
邢宿还想讨价还价,心痒痒地说:“我还欠你几次做错了事情,你还没有罚我呢。”
殷蔚殊像是沉思了短短一瞬,轻挠了一下殷蔚殊的下巴,无所谓道:“你想好怎么道歉了?”
没有。
不对。
其实有。
想让殷蔚殊对自己做任何事。
但看起来太享受了,一点也不像惩罚,由自己说出口诚意会大打折扣,也没有认错的态度。
不像认错,像下次还要。
最后,邢宿只能低下头说:“对不起。”
殷蔚殊纠正他:“不需要道歉,欠着。”
“可是已经欠很多了,”邢宿有些泄气,这得馋人到什么时候啊,“能不能一次还清啊。”
“那你想好怎么还了吗。”
再一次的沉默,这次邢宿纠结着,就错过了最后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