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涂林不给看,邢宿不能上手抢,但不代表不能出现意外。
于是不懂事的血雾们‘不受控’地冒出来,蛰了一下骆涂林的手,骆涂林手背一痛,他倒吸一口冷气抽回手。
邢宿轻咳一声,正色坐直丢开血雾,殷蔚殊要罚就罚它们好了。
“你没事吧?”邢宿嘴上关心,眼神不住地往箱子中瞄,红色瞳孔瞬间锁定在一张大合照中。
“可能是抽筋了……”
骆涂林甩手,和邢宿一起看向那张让邢宿浑身炸毛,瞳孔兴奋地颤抖,呼吸骤然停滞的合照。
他也找到了被骆涂林慌忙遮挡的两人,二人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花哨的背景和装束来源于舞台剧。
比较显眼的是一身红色糖果裙子,脸上也涂了腮红,脸很臭,还戴上皇冠假发的骆涂林。
但再显眼,也被邢宿一扫而过,他顺着那片蓬松白色裙角看过去,是同样板着脸浑身冷冰冰,还带着披肩假发,整个人像是发光的月亮团子,端坐在公主裙中,抿紧薄唇一脸不情愿的殷蔚殊。
公主裙过分宽大,乃至于袖口和腰部都需要用丝带束起来,层层叠叠过长的裙摆全部堆在脚下,他像是坐在蛋糕堆中。
他看起来很好吃……
邢宿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身边是格外多余的声音。
“咳……白雪公主的话剧,演到最后一场戏的时候白雪公主和王后都忽然过敏,我们是替补,他之前逃课被我发现欠我一个人情,白雪公主我就留给他了。”
仅一场戏,留下了一生的黑历史。
烦死了!
邢宿想堵上骆涂林的嘴把他丢出去,就是没耐心怎么了!谁规定想要被殷蔚殊喜欢就一定要做个耐心的好孩子了,总有一天他要对全世界叭叭殷蔚殊就是什么样子的邢宿都喜欢。
邢宿热血沸腾,一把抱住箱子,身体往后挪了两下,直接盖上盖子闷声说:“你碰过照片记得洗手。”
他今天,就是不乖了!
骆涂林嘀咕:“不是没我饭吃?不过落灰这么多年是挺脏的。”
殷蔚殊的照片才不脏。
邢宿板着脸退开,不经意堵上骆涂林的必经之路,骆涂林脚步一顿,茫然地绕开一步,至于邢宿则自认为暗暗将人刁难过了,心满意足地去找殷蔚殊。
他只是不希望别人碰过殷蔚殊的任何东西。
厨房中,邢宿探出头,像是心虚之后越缺什么越要重申什么:“我有好好招待客人。”
殷蔚殊背对着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