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还是高贵冷艳一如既往,让骆涂林诡异的生出了熟悉的安全感的同时,又不禁狐疑地磨牙。
面前两人的距离,超出了殷蔚殊所能容忍的边界线。
那不知道是真发假发的马尾都搭在殷蔚殊的手臂上了,他看着都替邢宿心惊胆颤,对于被扔出去,骆涂林有着丰富的肌肉记忆。
而后看到殷蔚殊只是轻挑指尖,将缠在身上的发丝一缕一缕,慢条斯理地放回原位,这才用手背轻拍邢宿的手臂,低声说了句什么。
骆涂林怀疑人生地看着这一幕。
认识二十多年。
他做梦都不敢想,这位有一天能对自己温柔一点。三个月不见,像是撞鬼了。
殷蔚殊唤回邢宿的注意力,眼帘不经意半垂,在顶灯的照射下,眼睫将鼻根处打下了一层倒影,他淡声道:“想说什么。”
分明是问句,但被他习惯性的表述为无所谓,却又仿佛理所应当的指令。
邢宿又戒备地看了一眼骆涂林的方向,小声问:“什么是小男朋友。”
“……”
殷蔚殊:“不重要。”
很重要!
“朋友和小男朋友,谁更重要,那个人是朋友,我是不是比他重要一点。”
邢宿说完,自己已经先认定这个说辞,就连隔空和骆涂林对视的模样,也多了几分明晃晃的得瑟。
殷蔚殊再度无声片刻,抬眼看过来时眼底平静无波,对邢宿说:“不要听别人乱讲话,也不要什么都认。”
“我不是吗?”
那,岂不是在称呼上输了!
不止称呼。
还有发小,他同样听不懂,以及更重要的,那人居然过分的炫耀他和殷蔚殊从小一起长大。
……我还小时候就被殷蔚殊捡走了呢。有什么好大不了的。
但心理安慰归心理安慰,有没有效果见仁见智,今天在邢宿这里的效果就不太强。
他还是急于找到新的镇定剂,见殷蔚殊显然没兴趣这个话题,邢宿只能低声提醒一句:“那我呢,你还没说我是什么。”
……你都说他是朋友了,还没说我是什么。
殷蔚殊从他潮湿的眼中读出来这样一句话。
有点像急得团团转,但也只能小声哼唧,实际上就连亮出犬齿,也只敢叼着殷蔚殊的衣角撒娇,不一会还会转移注意力,自己叼着衣角玩的小狗。
但现在,再不摸摸小狗的下巴,或许尾巴和蓬松的毛,都要黯淡地垂下来了。
殷蔚殊抬手,指尖挠了挠邢宿的下巴,实际上指尖不过一扫而过,他甚至借用这股的力道将邢宿推开了些,“安静些,不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