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安气的轻拍他的手。
谭斯京失笑。
无人的海滩独剩下小店歌声。
早已不知道切换到第几首,苏祈安却还记得那句歌词。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也许这就是她孤注一掷的答案。
落地窗的帘子被拉上,遮去世界外所有的声音,独独剩下满室皆宜。
她的帆布包还搁置在黑色的沙发上,从前她没注意到,这会仔细看,竟然意外的突兀。
她笑,像是闯进了什么。
谭斯京从冰箱里拿了瓶怡宝,握时瓶身上的水雾染上长指,漫过掌心,再到那食指以及上头的素戒,竟是意外的视觉蛊惑。
放在茶几上,苏祈安拿过时,稍稍把手放在他碰过的地方,心不在焉。
放完水,谭斯京开了落地窗,又去接电话了。
几个小时内的第三次。
苏祈安起身,在他房子里乱转。
之前来时总是局促,只在客厅,没好意思多看。
才发现他有间书房,除了必要的法学类书籍,没几本书,零零散散的,清冷空旷得很。
还有盆放在桌上的永怀素,雍容华贵,显眼夺目。
苏祈安站在书房门口,没进去,只安静地瞧着。
他家的地理位置当着选得好,即使是书房,外头的落地窗也能看到海。
“怎么在这儿?”
背后传来的音惊了苏祈安一瞬。
下意识地转身,脚跟的快,哪知不太稳,快要跌倒。
谭斯京稳稳扶住她,“胆子是真不大。”
一晚上第几回在他怀里?
苏祈安不服,“明明是你吓到我了呀,怎么还说我呢。”
说话也软声软气的。
谭斯京散漫看她:“怎么说话总带着语气词?”
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却叫苏祈安内心窒了一瞬。
从前,周雨喆总教她女孩儿应该是软的,是轻的,是乖巧的,轻声细语的。
这样总不叫人讨厌,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