湫灵身体强度差,不单是体质,视力,听力,都差上一些,没什么用的味觉倒是十分不错,不同牌子的矿泉水都能被她喝出区别来。
她躺在他那张硬邦邦的单人床上,侧过身,想在黑暗里找到他的轮廓。
四周静悄悄的,又什么都看不见,她慢吞吞地伸出脚,试探着想去踩他。
“干什么。”
脚腕被他干燥温热的手掌抓住,湫灵被吓了一跳,忙把脚缩回来。
她搓了搓刚刚被他握住的地方,感觉有点痒痒的。
“我害怕嘛,就想碰碰你。”
安静了没一会,湫灵又凑到床边,几缕长发跟着垂落下来。
裁决书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她没时间和他耗。
到f区已经不止是生活品质的问题,甚至还性命攸关,湫灵承认自己是有那么点贪生怕死和嫌贫爱富,至少一时的骨气和这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谢深……”她挪蹭着,然后像一条小鱼一样溜进了他的被窝里,黑暗给了她些许勇气,只要不看着他,有些话没那么难以开口。
“这么久了,你想我吗?”
她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半趴在他怀里,说着半真半假的情话。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就后悔了——”
谢深冷冷地打断她,“后悔身边少了一条听话的狗吗?”
“……”湫灵一噎,身子僵住,干巴巴地回他,“不是。”
她脑子有点发懵,疯狂思考着自己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湫灵很快反应过来。
家里出事之前,有不少人都来巴结讨好,他们接触不到她的父母,自然就会从她这里入手,而她对谢深的态度,很容易地就让谢深成了那些人给她的投名状,他们肯定没少为难他,难怪谢深如今只能生活在这种地方。
她的大小姐脾气没少得罪人,如今树倒猢狲散,那些人不趁机来踩上一脚都不错了,到头来,她能找的竟然只有一个谢深。
本以为她和谢深之间勉强算得上好聚好散,这么一看,她还真是乐观。
湫灵心里又打起了鼓。
谢深真的会答应她吗?
“你知道我的嘛,那个时候正在气头上,一时嘴快而已。”她把这句话轻轻揭过,像以前那样在他耳后啄吻,柔柔地问他,“谢深,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呢。”
她记得以前他最喜欢她这么亲他……
男人似乎耗尽了耐心,按住她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开,坐起侧身看她。
“你以为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