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说,“我去找人办假证。”
再听下去就要报警了。
梁泊言转身想走,还被李昭叫住,让他喝了那碗符水泡饭。
“喝个屁。”
梁泊言头也不回,“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根本就不想变回去,三十五岁,越来越老,什么都在往下掉,到底哪里好,哪里值得那么留恋啊?!”
话越说,越愤怒,他回卧室,难得地,用力摔上了门。“砰”地一声响,门关上了,他还怕李昭进来,又反锁上了门。
在床上瘫成大字躺了一会儿,梁泊言平静了一些,拿出手机,点开鼓手的头像,点击转账。试图刷李昭的卡,给鼓手转账三千五百二十一元人民币。
转账失败,微信提醒,第一次转账,他需要输入对方的完整姓名。他便截了个图,发给对方:“你叫什么,说一下。”
鼓手:“陈思牧!你怎么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名字!我擦!”
梁泊言隐约记得对方是告知过,但他没怎么认真去记,名字输进去,钱也立刻转了过去。
“白天不是说不给吗?现在怎么给这么痛快。”
陈思牧却没有收,反而问道。
“我刚去辛辛苦苦偷的,求您收了吧。”
梁泊言没想到自己还能求着人收钱,“我得跟你划清界限。”
陈思牧果然骂他有病,又说梁泊言一个中学生哪有什么钱,白天开玩笑的,请他了。说来说去,最后决定从以后主场的工钱里扣。
“我把你今天鸟枪换炮的照片发朋友圈了。”
陈思牧说,“好几个人都说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男的女的都有。你记得也点个赞。”
梁泊言点开一看,放了一堆拍得乱七八糟的照片就算了,文字还是:welcomeournew主唱,欢迎大家多多捧场。让梁泊言有一种错觉,鼓手其实是个老鸨,而他被当头牌给卖了。
几小时后,梁泊言开始后悔。
掺了符水的饭可以不吃,但菜还是该吃几口的。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一顿不吃,半夜就饿了。
外面的灯是关的,李昭应该已经休息了,梁泊言开了卧室门,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李昭还算好心,不仅给他留了菜,还重新叫了一盒饭。
不过,饭盒上还贴着一张纸,梁泊言揭下来,又十分晦气地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