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言声音放缓,慢慢跟李昭讲道理,“只是我觉得,玄学这种东西,你也知道,就算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骗子,又不是每次都有人送你免费的蜡烛。别到头来钱都被骗光了。”
他说到了很实际的问题,李昭似乎终于听了进去,甚至开始问他的想法:“那该做什么?”
按照梁泊言内心的想法,当然还是什么都不做,逍遥自在地享受最年轻的时光。但他毕竟要敷衍一下李昭,也的确需要,去做点什么,虽然与他变回去这件事毫无关系。
正好,他手里正捏着那张,从大师那里高价买来的照片。
“先陪我去见见许耀军教授吧。”
他指着照片上、梁幻旁边的中年男子,“说不定你也能积累点素材呢。”
“你没看过新闻吗?”
李昭反问,“他中风偏瘫了,现在还在休养。”
“陈总跟我说过,但只是中风,又不是植物人了。”
梁泊言不以为意,“我相信这才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
许耀军也没有想到,中风以来的这几个月,都在疲于应对来访的客人,好不容易能在家疗养了,依然还有人上门。
甚至连篮水果都没带。
他已经半瘫在床,连说话都困难,只能用眼神示意,问陈启志这两人来干嘛的。
陈启志也搞不太懂,纯粹是为了自己牺牲恩师,只能硬着头皮说:“他们特别崇拜您的经济理论,想来拜访关心中国经济走势。”
许耀军还没有完全丧失语言能力,他看了陈启志一眼,让陈启志过去,陈启志这时领会得快,立刻附耳倾听。
许耀军说:“滚。”
陈启志老实滚了,但梁泊言靠着一句话成功留了下来。
“我听说,梁幻是您的学生。”
梁泊言也像陈启志一样凑近,在许耀军耳边说,“我是梁幻的儿子。”
许耀军那原本应该失去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