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第二春秋眼神恢复神采,他急忙起身,向老者行礼,以谢老者相教。
老者将第二春秋扶起,道:“不必相谢,对了,方才你还说你还记得些棋谱?不妨你按着棋谱行棋,我来对弈,让我看看你掌握的棋谱如何?”
第二春秋没有拒绝,当即再画棋盘,先行落子。
薪柴一次又一次落在棋盘上,画出一颗又一颗棋子。
第二春秋逐渐色变。
他“执黑”先行,以天问棋谱落子。
老者落子应答。
与那棋谱上白子一般无二。
两人因此在这薪柴绘制的棋盘一子一子,完完全全地复现了当年的天问棋局。
第二春秋抬头看着老者,老者则专心看着棋盘。
老者道:“竭尽全力,还是难免一输啊。”
第二春秋在棋盘某三处各点了一下,道:“此处变刺为挖,此处挪移黑子,此处自填数子,便可反败为胜。”
老者却摇头道:“变刺为挖是妙手,挪移黑子,呵呵那便是不讲规矩了,至于自填数子,哎,都是我的棋子,我哪里舍得。罢了罢了,看来我是注定赢不了这一局的。”
“先生究竟是何方高人?”第二春秋问道。
“高人?哈哈。”那老者却笑了,“以前因为我长得高些,我的三徒弟就总是用这个称呼叫我,故意惹我生气。”
他好像是怀念起什么,眼神中似已看到了过去的光景。
老者道:“我,我本是某处小山上,小道观里的一个道士。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是个石头,二徒弟是个木头,三徒弟……罢了罢了,和你说这个作甚。今夜两位招待了我一碗鱼汤,老道士万分感谢,来日再来报答。这边先行告辞,不打扰两位了,哈哈。”
不等第二春秋出言挽留,老者便告辞离去,当真是来得突然,走得也迅速。
看着老者离去的方向半天,第二春秋突然一拍脑袋,懊悔方才忘了问那老先生姓甚名谁了。
青书未则宽慰道:“方才发问,告诉你的也定然是假名,问到了也没有意义。不然等来日相见,再问个明白。”
第二春秋点头称是,而后借着篝火,继续看着方才的两副棋局。
远方的某处,黑灯瞎火的,同样有人在独自落子。
天色很黑,咫尺距离几乎看不见棋盘,想要正常落子,除非下棋的是个盲人。
棋盘上几乎皆是黑子,只在某几处,还有一些白子围出了几个空白。
落子者“看着”几处白子,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将那几处白子尽数围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