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寒并没有如往常讥讽讶意她的夸赞,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
“手心的伤,”温亦遥很自然地接过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写字的时候会痛吧。”
“不会。”
“你骗人。”
温亦遥看着他,丢下苹果,乘其不备拉过他右手低眸打量。
伤口一看就是好几天前随意处理的,纱布松垮,有干涸的暗红。殷红的血渗出,映地手心四周苍白。
温亦寒无言,紧紧抿一抿唇。
温亦遥一直注视着他。
他好像还是从前的那个他。
什么也不会变。
漆黑瞳仁,毫不避讳,坦荡如砥。
她讨厌他淡漠的表情,连平日浮夸的说笑与唇角的弧度都藏着距离。
不回头,不说爱,眼神清透的明白。
倾身垂头,舌尖舔舐过的一瞬,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细微的颤粟。
她尝到一股腥咸的铁锈味。
温亦寒什么动作也没有,可温亦遥却记得他阴翳睫毛的翕动,像是掩盖慌乱的羽翼。
你那时与女朋友接吻的时候怎么还若无其事的呢。
寂寥的黄昏,温亦寒没有避开视线,仍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眸中墨色浓深。
温亦遥狡黠地笑:“这样就不疼啦。”
没有人教过他们正常兄妹该如何相处,可是这么多年同生共长,他们始终似乎也扮演着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兄妹。
不应该这样撩拨他。
她知道她不应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