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意:“你别太敏感,我是来安慰你的。”
赵殊意:“有没有性经验本来也不是评价一个人优劣的标准,满脑子封建糟粕的老古董才给性赋予那么多无聊的世俗意义。”
这句是真心的,可惜谢栖不赞同,夹枪带棒地讽刺他:“所以随便什么人都能上你的床?”
赵殊意:“?”
赵殊意:“我可不随便,我很挑剔的。”
谢栖不回复了。
赵殊意心想,该说的他已经说完,如果谢栖还是想不开,他也没办法。
他真的不歧视处男,只是觉得这件事放在谢栖身上有点搞笑。谁能想到一向风流浪荡、绯闻缠身的谢大少爷,竟然没有过性经历?
他在为谁守身如玉?未免太纯情了。
还是说……有隐疾?不会吧?
赵殊意猜不出答案,放弃思考。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老爷子时日无多,后事的安排十分繁琐,律师团队和家庭医生频繁出入,导致消息越发瞒不住了。风声传进总部每一个高层的耳朵里,就连打给赵殊意的试探电话都变多了。
有人已经猜到,赵奉礼是不是患了重病?
有多严重?能治愈吗?
假如赵奉礼撒手人寰,股份给谁继承?赵怀成还是赵殊意?
这是集团上下所有人最关心的事情,各种流言不胫而走,人心惶惶,连赵殊意自己心里也没底。
从联姻来看,赵殊意觉得爷爷是偏向他的。
但他老人家城府深沉,心思难测,从没直接表达过让赵殊意继任的意愿,至少赵殊意继承不了全部——他二叔可是老头的亲儿子,即使父子离心,也没到完全不顾的地步。
那么股份怎么分,叔侄俩每人分多少,将直接影响到朝阳集团的股权结构。
如今董事会里派系分明:大部分人支持赵怀成,小部分人支持赵殊意,还有一部分人态度暧昧,是中间派。
这些有立场的私下肯定会游说赵奉礼,试图将结果推到自己想要的方向,以免将来太被动。
赵殊意又开始失眠了,吃药效果也不好。
星期六的傍晚,他少见地回了一趟家——母亲秦芝的家。
出发时正值黄昏,天边一片火烧云。赵殊意心不在焉,车开得慢,无意识地攥着打火机,时不时摁一下。
他没提前跟秦芝打招呼,刚进小区,远远就看见别墅门前停着一辆熟悉的车,他二叔赵怀成的座驾。
赵殊意顿时沉下脸,车钥匙一拔,点了支烟。
他情绪差,没品出烟是什么味道,极其缓慢地抽完,直到火烧云暗淡了,才终于平复心情,推开车门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