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没关,周屿走到阳台上,关紧阳台的玻璃门,一边注意卧室里的情况,一边拨通医生同学的电话。
虽然是半夜三更,但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同学那?专业但略显命苦的嗓音响起:“周老板,您家?那?位有?什么状况?”
周屿一愣,看?了眼屏幕确认:“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
对面叹了口气:“作为一个和?各界豪门公子上过同一所高中?,又在人生的分叉路选择学医的普通人,我从?踏进学府的第一天,就做好了成为豪门文里半夜被叫醒看?病的工具人医生的觉悟——”
“事实证明,我的觉悟一点也没有?错。”
周屿:“……”
“所以您家?那?位怎么了?”
“他?发烧了。”
周屿神情凝重起来。
“哦,您先别急。”
同学慢悠悠道。
周屿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轻响,紧跟着是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
对面应该是开了免提把手机放一边,下床开始穿衣服了。
周屿焦虑地?抓紧手机:“我怎么能不急。”
“您就算很急,但也先别急,”同学说:“体温多少度,烧了多久了,做了多少次,伤口有?没有?出血?”
周屿:“???”
“你当我是禽兽吗!”
对面静了会,响起一声轻笑:“您难道没做过?”
“……没做出血过。”
周屿哽着嗓子。
“您好像还挺自豪?”
周屿:“……”
“这次真不是,我什么都没做!”
周屿急得打转:“就是晚上在楼下散步,吹了点风,回来我就催他?洗了个热水澡,但还是着凉了。”
他?捏着眉心?:“38度1,烧得脸都红了,可怜见的,还一直咳嗽,我喂他?吃了药,哄了好半天才?刚刚睡下。”
这次对面静了好一会儿。
“您可以不用加这么多修饰语的,”同学机器人般的声音响起:“好了,我了解了,不用担心?,您可以继续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