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是协议结婚,但是无论怎么辩解,我确实做了不道德的事。”
“没办法……我爱了他那么多年。”
孟以书神态晦涩又痛苦,“就算知道自己是他的备胎,我好像也无怨无悔。”
“禾禾,十年真的太漫长了,我再也不想回看一步。”
“人望山,鱼窥荷。”
“你比我要幸运太多,郁谨南那么护着你,你又怎么会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颊滑过。
周霁禾从包里翻出纸巾递给她,“强扭的瓜不会解渴,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以我对潘岩的了解,你越是这样唯命是从,他越不会爱你。”
旁观者清,这番话足够客观。
周霁禾没准备站在原地继续逗留,对她说了句“再见”,直接扭头朝露天停车场的方向走。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孟以书哽咽的声音:“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她始终没回头。
犹豫了两秒,如实回:“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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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驶向高速公路。
周霁禾将右手抵在车窗边沿,面无表情地对着窗外的景色发呆,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放空自己。
胸闷得厉害。
思绪混乱粘稠,脑海里仿佛装满了浆糊。
她有些理不清思路,于是看向驾驶座的男人,“郁谨南。”
“喜欢一个人十年,是什么体验?”
郁谨南眉梢微动,不答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突然很好奇,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受得住漫长岁月,自始至终只认准那一个人。”
男人恢复如常神色,语调平和,“有心就可以。”
一句“有心”,轻而易举便概括了在这过程中所受的种种苦楚。
更多时候,长情更像是寻不到出路的无期徒行。
坚持下来谈何容易。
“所以她对我并不上心。”
周霁禾没注意到男人转瞬即逝的异样,自顾自呢喃出声,“明明我们的感情也是十年。”
内心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