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未眠果真会降低人的思考能力。
短暂的尴尬。
周霁禾靠在椅背上正打算闭眼装死,却听到郁谨南适时开了口:“前面有家便利店,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餐。”
无力感再次浮现心头。
她实在没什么多余的心情,敷衍着说:“都行。”
几分钟后,各种品类的早餐被放进车里。
她同他礼貌道谢,自始至终没拆开过那个装满食物的袋子。
没胃口,不想吃,也不想领这个人情。
尽管周霁禾不想承认,但她确实在和他赌气,用一种变相惩罚自己的方式。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行驶,很快到了小区楼下。
她转头看他,“要是郁先生不介意的话,欢迎移步到家里喝口茶歇歇脚。”
“毕竟我人微言轻无以为报,只能用这种法子来充当对郁先生好人做好事的报答。”
郁谨南听闻,当即沉了沉目光。
不仅语气阴阳怪气,就连对他的称呼都疏离得很。
她在明里暗里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他们彼此之间互不熟悉。
这话明面上听起来满满都是攻击性,甚至还多了些决绝掺杂其中。
可细品下来,发现就只是单纯的气话而已,连攻击性都是软绵绵的那种。
抛开那些复杂的、微不足道的情绪,她心里更多的,其实是委屈。
即便她没什么立场委屈,但她就是委屈。
简直像个活生生的受气包。
郁谨南盯着她看了许久,唇边挑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可以,走吧。”
“……”
还真是不客气。
周霁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瞥开视线躲掉和他对视的眼神,随后抱着肉包迈下了车,头也不回地直接进了单元楼的楼道里。
到了家里,她把肉包安顿好,径自坐在了沙发上。
彼时郁谨南刚进门。
余光瞧到故地重游的男人,周霁禾倏地想到了分手的那天晚上。
他开门离去,背影似乎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