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olist,三次我说你做。”
他闭着眼睛,如数家珍。
贺东篱不满意他今晚这个死样,“你后来为什么没要我做啊?”
“做什么,你能做什么,擦黑板还是擦玻璃,拖地,免了吧,书呆子能想出什么鬼支票。我就是不想你的手套落别的男生手里。”
贺东篱掉转身子朝里,冲了句,“不要拉倒。”
他手再过来的时候,贺东篱不快地捉开了,一来二去的,宗墀像是得到了什么趣或是暗示,撑手到她这头来,整个人不着力地贴在她身上,“我要,你就真的答应做到么?”
贺东篱没作声。
他在她脸颊上咬了口,贺东篱嫌弃地揩揩脸,表示过时不候,“谁叫你不在有效期里使用的。”
“你也没标有效期啊!”
“我说的是教室里,现在有教室么?”
“你非得卡bug,我就带你去教室啊。”
贺东篱要他别烦她,宗墀偏不听,他和她软磨硬泡,最后把这份没兑现的支票贬值成还剩一次机会了。
他拨她的脸过来,唇对唇,算是盖章,契约生效了。
就在贺东篱晕陶陶以为他会提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要求时,宗墀缓缓阳谋道:“那你和你妈去给你堂哥一家接风的时候,我也去,好不好!”
贺东篱张嘴吃了口空气,原来他在这等着呢。又怪他没出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自己浪费一次机会了,怨得了谁!
于是,她含糊说到时候再说。宗墀牢牢地逮住她,要她得有契约精神。
贺东篱学他的出尔反尔,“劝你不要和睡眠不足且还要来例假的女人做什么口头契约啊,偏头痛一到,命比什么约都重要。”
宗墀这下听懂了,他即刻忙起来,把她扳过身来,笑着揶揄她,“所以没头脑地提到那张卡片,是以为我要给你提别的心思啊?”
“想得美。”
“想的当然美,不想更不会美。”
贺东篱呸他,说他已经吵得她的经期偏头痛提前了。
宗墀说那抓紧来吧,“我原本想着你值班又上班会很累,你还有力气和我呱呱这么久,不如省在该用的时候用。”
“……”
“哦,不是用,是叫。”
“宗墀,我不会带你去参加我们家的接风酒的。”
他一时挤进来,快慰几近覆灭所有的疲劳与虚空,他唔一声,“重说。口是心非的人,会被逮起来,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