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姨笑着解释,“因为那你就不是新姑爷了啊,结过婚的男人才懂啊。”
喻晓寒再呵斥道:“还瞎讲八道的。越不作兴什么,你们越说什么,作怪得很!”
陆阿姨一面提醒小池只要吃枣不要喝汤,一面安慰晓寒,“唉呀,不要紧的,他喝光了么,更是喜上加喜,人家抱一个孙子,你抱两个咯。”
宗墀闻言,面上不显,不经意间挑了挑眉。喻晓寒在边上等着,他匆匆吃完第二碗的枣,还剩一颗,他问陆阿姨要个一次性的纸杯,陆阿姨问他要做什么?
宗墀道:“带一个给正主尝尝,不然她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噗嗤,厅里女人一条声地没忍住地笑出声。
去饭店的路上,宗墀开车,喻晓寒坐在后座上。
气氛有点怪异甚至低迷,宗墀到底还是问出口了,“您和徐茂森吵架了?”
后座上的人沉寂了会儿,“别告诉西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今天宴请的事?还是说,跟我有关?”
喻晓寒阖阖眼,她难否认什么,人就这么回事,即便这一刻她依旧不喜欢宗墀的母亲,但是人家就是比她有福气,不为钱不为财,而是夫妻一场,不能白头偕老的,终归算不上真正的夫妻。树大招风,她只是有点难过,到底不是亲生父亲,这才有了计算估量。
宗墀不等喻晓寒为难地作答,便替她想好了,“放心,这一顿是请贺家的,自然也有请徐家的时候。”
喻晓寒上一回把他眼睛都砸破皮了,他今天一通过来到现在只字不提,作全了晚辈的礼数。车里静了静,喻晓寒才悄然发话,“我听西西说了,你帮东笙的孩子是好意,我知道,但是人心不足,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到处是,沾上手甩不掉的也不是没有过。”
宗墀听后,附和了声,“但是西西说那孩子名字是她取的,我一时心软,就想着让她高兴也是好的。”
“……”
“那天,您跟我说她梦里想过有我的孩子,我回去难受了很久。她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从来心高气傲又回回被我气得一句整话没有,可是我知道她要什么想做什么,梦里想的,是她的紧急避险。她待他哥哥家的孩子都能那么用心,我不敢想,她当真失去自己的孩子会哭成什么样。”
“能哭成什么样,也就哭个几天,还不爬起来呢。当真要为了你不死不活了,哼,女人就是没男人心狠,天底下多的是孩子亡了妈妈跟了去的,你见过几个当爹的哭得死去活来的。”
喻晓寒这话,宗墀不敢接。
不一会儿,喻晓寒再问:“新朝这事,是你要你父母帮着办的?”
宗墀嗯了一声。
喻晓寒依旧没好气,随即道:“你不是那天口口声声要和你父母分家过的么,怎么又改主意了?”
“没改。分开过是一定的,但是您说得对,她们的关系必然取决于我,她受了我妈的气,要我妈替她办件事也是应该的。我妈以我们的名义给一中捐赠了一笔奖学金,说是要为将来的孩子伏一笔,万一他考不上,只得动用这个社会意义的指标名额了。”
喻晓寒恨铁不成钢地割席口吻,“那一定是你的基因拖了西西的后腿,她当初和你吵得那么凶,宁愿说是徐茂森给她买进去的,我可不承认啊,她那会儿是学籍徐茂森给她疏通了关系,她的择校分数有目共睹,就是到现在遇到你们朱老师,他都是夸西西的。有一年朱老师知道西西和你谈恋爱,那脸色啊,就像人参果掉进了猪八戒嘴里,你自己品吧!”
宗墀受用得点头。厚颜无耻道:“那我岂不是能长生不老。人参果哎。”
喻晓寒哼一声,阴阳怪气说西西就是从小缺父爱,没人哄她逗她,她才会吃有些人溺爱这套。
宗墀即刻对号入座,混不吝且不以为贬,“只要她能开心舒坦,我愿意这样逗她哄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