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抿了抿唇,如实道,“从昨日清晨,知道萧续走后,姑娘到现在,便问了不下七八次,都是问他是否回来。”
“姑娘从前不曾如此。”
听着沉香的话,沈知书静默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笔,指尖摸了摸自己下巴,“好似是有些在意。”
沉香愣住了,唇瓣紧紧的抿着,一时间,已经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姑娘是
主子,她是奴婢,即便有些事,看起来便是不可为的,可她身为姑娘的奴婢,却是不能言的。
如此,要不要劝,怎么劝,如何开口,便是一大难题。
而此时的沈知书,她满脑子就想着,要怎么让萧续感受感受她当初被关在萧府的感受,又得迂回的,不能得罪他。
既想让他成为将来沈家的庇护,又不想让他变成上辈子那个只知仇恨,杀人不眨眼的疯子。
若是不曾见过这一辈子还未被血海深仇完全浸染的萧续也是有血有肉,也如一个常人一般,或许她便不会生出这些想要他改变的想法。
她不知道,若是如上辈子那般,萧续最终如何。
因为沈知书死后,也只停留了七日,之后的事,她再不知。
如此,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就在这时,去外头换茶水的绿萝匆匆进屋,“姑娘!宫里头来人了,将军和夫人让府中人都去前厅接旨。”
闻言,方才还被提及的萧续,已经被抛在脑后。
沉香蹙了蹙眉头,自然知道庆帝有心撮合姑娘和昱王殿下。
现如今宫中来人宣旨,莫不是为了这事?
“姑娘,莫不是……”
沈知书眉梢微扬,“看来府中要有喜
事了,快将我外衫取来,到前头听旨去。”
大哥的婚事应当是稳了。
看来庆帝对这几个儿女,当真是操心极了,萧荷那么一想,这么一做,这不过就一夜,圣旨便下来了。
沈府一行人都在前厅侯旨,前来宣旨的,是庆帝身边深受恩宠的高公公。
高公公见了沈知书,笑眯眯,“沈大姑娘。”
沈知书微微颔首,注意着父亲身边的母亲,脸色板着,想来是已经猜到了这一道圣旨是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