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听着,久久没能说话。
奶奶和她说过许宥景的身世。
她现在戳痛了他的心事。
“温淮。”他叫她。
“嗯?”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得不开心。”
她舌根一绊,忘了刚刚要说的话,嘴硬道:“我没有不开心,我是被感动的。”
“哦?”许宥景轻笑着,扯出她话语里的漏洞,“但你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哪里有感人的情节?”
温淮噎住。
她倒是忘了这茬。
“感人的情节还没说到呢。”
“嗯,我听着呢。”
他很有耐心,还学她说话。
温淮为难地挠挠头,末了,才道:“感动的情景就是女孩的老公对她至死不渝、不离不弃!”
一瞬沉默,才听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有什么值得感动的?”
温淮蹙眉:“这还不——”
“这不是应该的?”
她又顿住话头。
察觉她的沉默,许宥景指腹摩擦着表盘。
围绕着表盘的数千颗宝石,随着手指,千面散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犹如拨动的心弦。
“应该的?”
温淮咀嚼着他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许宥景嗓音沉沉,“还是你觉得我做不到?”
“我没。”
“那就是信我能做到。”
他再次开口:
“我能做到。”
像保证,又像不必承诺,他也一定会做到的事。
温淮紧抿的唇线一松,唇角不自觉上扬。
这人,今晚怎么有点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