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霖的反应,秦遇觉得好笑:“还真是啊。”
——原来他是猜的。
如此看来,他猜的也不是迟昊阳痿,是安霖说了这话。
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安霖靠回椅背上,问:“你怎么知道?”
“什么话难听到要扇巴掌。”
秦遇合理推测,“结合你欲求不满,说这话很正常。”
安霖:“……”
所以在秦遇眼里,他是个因性欲得不到满足骂男朋友阳痿的人。
“但他也不该动手。”
秦遇又说。
“其实……”
安霖想要解释一下,他所谓的需求高不是指肉体,是指精神。
但这样一来,他就要说起他的经历,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什么需要恋人给他提供较高的情绪价值。
于是这又衍生出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那句“你怎么知道”,间接承认他就是说了迟昊阳痿,而澄清他没有欲求不满后,这话就没了存在的前提,还得另外编个理由。
总之,是很麻烦的事。
一解释就要解释一大堆,没完没了。
当一个人的经历足够复杂,再去结交新的人,让对方了解自己,就要付出巨大的社交成本。
安霖选择不付出。
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的,同事也好,球友也好,都是泛泛之交。如果不是当初搬去了迟昊的住处,他和迟昊大概也不会熟悉起来。
秦遇没等到安霖的下文,转头看向他:“其实?”
安霖动了动嘴唇,呼出一口气:“没什么。”
尽管,秦遇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安霖的交往对象——过去式,安霖无意间见过至少不是每个人都见过的秦遇的裸体——并非自愿,好像两人已经有了充分的熟悉起来的前提,但安霖还是觉得,他和秦遇,不熟。
以后也不会熟。
作者有话说:
安宝的内心超级难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