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相接的那一刻,宋宴礼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一瞬,他垂眸望了望女孩置在自己手心、纤长白皙的手指,心尖不禁颤了颤。
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他轻轻回握,感受到女孩的纤指软的不像话,喉间莫名有些发紧。
玄关处的灯还未来得及打开,黑暗中涌动着暧昧的氛围。
池南霜并不知道,宋宴礼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拉紧自己的衣袖,以防走丢。
她只觉得男人的手掌十分干燥温暖,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传达到她的内心深处,让她心中的恐惧消减了大半。
鼻尖嗅入清冽的淡淡木质冷香,温热的气息洒在眉心,带着若有若无的痒意,灼得她脸颊发烫。
头顶的灯光乍然亮起,宋宴礼将她护在身后,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池南霜看着男人宽阔挺拔的背影,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爷爷总说,她需要找个可依靠的另一半了。
池南霜租的是一室一厅,宋宴礼一一环视屋子四周,检查了客厅和卫生间的边边角角,并未发现第三人的影子。
池南霜跟在他后面:“是不是还没开始行动啊?”
刚刚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没发现被撬锁的痕迹。
宋宴礼摇摇头,面上的警惕还未消失:“不一定。”
他出声询问:“介意我去你的卧室吗?”
池南霜:“……”
能说介意吗?
——她没叠被子。
但安全为上,池南霜只能硬着头皮说:“……不介意。”
宋宴礼颔首,带着她又转向卧室。
卧室面积不大,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除了这些家具,也没看到人来过的痕迹。
相比之下,倒是床上被揉作一团的夏凉被和几件杂乱的衣物,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惹眼。
最上面还是她今早找衣服时随手扔下的白色蕾丝内衣……
宋宴礼显然也注意到了,眼神一瞬间变得拘谨,耳根悄然红了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将他一系列动作尽数收入眼底的池南霜:“……”
……好想死。
她生无可恋地举起另一只手捂住脸,闭眼感受绝望。
原来这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刚才还不如冒着送死的风险说介意呢……
“那个……”池南霜干笑一声:“看来今天暂时安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