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刚刚落下,外头小?厮传话?:“夫人过来?了。”
席上众人不约而同转头望向院门。
果然,谢昭敏亲手拎着?提盒款步走了进来?。
她步履从容,头戴金饰,珠圆玉润的手指染着?玉笋红,保养得当的脸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略有些富态,是锦衣玉食滋养出来?的典雅气韵。
人就是这么?脱胎换骨,当初她做文?淮彬的妻子,每天吵架吵得面容扭曲,目眦欲裂,如今做知州夫人,不必为生计烦忧,连面相都变得柔软温婉,俨然一位端庄贵妇。
虽然变化如此之大,宝诺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确认她。
谢知易只关?注宝诺的反应,对小?姨倒没什么?好奇。
“小?娘怎么?来?了?”
叶琅萱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看。
谢昭敏不仅是知州夫人,更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无论怎么?说,长辈出现,小?辈都该起?身相迎,可叶氏姐弟依然心安理得地坐着?,对这个继母并无基本的尊重。
然而谢昭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面带微笑走进堂屋:“厨房做了点心,老爷让我送来?给客人尝尝。”
叶东赋到?底没法完全信任孪生子,怕他们把事?情搞砸。
“小?娘坐吧。”
叶琅台说。
谢昭敏望向谢知易和宝诺,笑盈盈打量:“果然是亲兄妹,生得这么?好看,可要把我家琅萱和琅台比下去了。”
“对了,这二位和小?娘好像是本家,都姓谢呢。”
叶琅台说。
“是吗?”
谢昭敏睁大眼睛,诧异地转了转视线:“竟然这么?巧,看来?真是有缘。”
谢知易:“我随母姓。”
“果真?”
谢昭敏十分?新奇的样子:“那你母亲一定很欣慰,她……”
“她已?经?死了。”
谢昭敏的笑意僵在?嘴角,眼底猛地抽了下,呼吸消失片刻,随后才缓过来?:“是我唐突冒犯了。”
“无妨。”
谢知易看着?她的表情:“我娘被奸人所害,十年前死于非命,世上就剩我和妹妹两个血脉至亲,相互依靠不离不弃,我娘泉下有知确实欣慰。”
叶琅萱和叶琅台奇怪地对看,他家不是四个姊妹吗?
谢昭敏神色又慌了片刻:“十年前,死于非命?谁那么?残忍……”
“我爹。”
谢知易没等她说完便?抛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