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野笑?叹一声:“早晚我也?得发一发疯。”
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她的耳朵:“谢知易病怏怏地寻死觅活,你心疼成那样,什么时候把你对他做的那些,对我再做一遍。”
宝诺的耳骨逐渐发烫,不由瑟缩着撤退,脱离他把玩的手指。
“又躲我。”
谢随野眯起黑眸,挑眉笑?笑?,大发善心没再继续逗她。
又过两日,宝诺明?显待不住了。
疏云别业恬淡的日子虽然惬意,但长此以往消磨下去只觉寡淡,身?子骨愈发懒散。
谢知易觉察她的心思,若有所指地问:“怎么,才几天就?嫌腻了?”
宝诺哪敢说腻啊,哥哥好容易稳定下来,才过去多久,她真怕一两句话又引得他不痛快。
“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有什么直说就?是。”
谢知易对她那点儿?心思洞若观火:“我如今在你眼?里?脆弱成什么样了,三言两语就?能击溃么?”
宝诺吐吐舌头,躺入他的臂弯,手指描绘他的轮廓,碰碰这儿?,碰碰那儿?。
“那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否则我真的不理你了。”
谢知易低头瞧着她,端详侧脸那道逐渐淡化的疤:“你很知道怎么威胁我。”
宝诺扯住他的衣裳晃了晃身?子:“答不答应嘛。”
谢知易慢慢埋下去:“那要?看你乖不乖。”
刚含住嘴唇,沈映农笑?呵呵从外边进来,迈开长腿踏入院落:“知易哥哥,明?儿?得空去山里?打猎,我……”
他撞见树下纠缠的两人,霎时愣在原地,嘴边的笑?容也?僵住了。
四?、四?姑娘不是他的妹妹吗?
他们?兄妹怎么在亲嘴?
老天啊……
沈映农以为自己戳破了不可告人的禁忌,瞬间面红耳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恨不得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
谢知易慢条斯理松开宝诺,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拿掉躺在她发间的落叶,倒是气定神闲。
“映农来了,”他说:“过来吃茶。”
宝诺自然而然从他腿上起开,坐到一旁,继续玩玉石。
沈映农满脸涨红,心惊肉跳地走上前,暗自告诫自己要?淡定,切勿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们?,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们?必定已经痛苦万分,作为朋友绝不能再往他们?身?上戳刀子。
他一边暗下决心,一边维持平静的神态落座。
“天气正好,我爹收拾库房,找出了几把角弓,心血来潮想去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