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家吃饱饭才去的州衙。”
宝诺轻声喃喃:“果然鸿门宴食之无味,我都没动筷子?。”
谢知?易“嗯”了声:“算你高瞻远瞩。”
宝诺缩起肩膀笑道:“那是自然。”
接着又陷入沉默。
宝诺翻过身去背对他,打个?哈欠:“好困。”
谢知?易也躺下来,从后边搂着她,前胸贴后背,严丝合缝。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开口:“诺诺?”
“嗯,我睡了。”
又过一会儿,身后再次询问:“宝儿?”
“我睡了,哥。”
这回彻底安静,两人一同沉入梦乡。
*
次日天?色微明,谢随野起?床喂院子?里的鸡,然后出门买早饭。
刚摆上桌,准备喊宝诺起?床,忽然有人叩门,一个?令他无比厌烦的声音传来。
“四姑娘,我是叶琅台,你在家吗?”
阴魂不散的东西,一大清早就来倒人胃口,叶家祖坟是不是被刨了才生出这么个?后代?
“四姑娘?”
谢随野任他在外边思春,晾了好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过去开门。
“你……”叶琅台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笑意僵在脸颊,尴尬地愣在原地。
谢随野抱着胳膊垂眸瞥过去,个?头比他高不少,本身气场就强,加之不屑一顾的眼神,无形中形成碾压。
“叶公子?这么早?”
懒散疏慢的语调。
这家伙好生无礼,从前不晓得他的身份便?罢了,此刻明知?他是知?州大人的公子?,竟然如此怠慢?
叶琅台心里不大舒服,脸色略微沉下,通常这种?情况他身边有眼力见的仆人或朋友会立刻赔笑讨好,插科打诨,他已经习以为常。
前两年回奉城祭祖,一个?远房宗亲见着他便?跪下磕头拜年,自称侄儿,喊他叔叔。那人分明比他年长十来岁,家中早早落魄,混在叶府打杂讨赏过活,见着叶琅台便?想法设法巴结,双腿不听使唤地往下跪。
叶琅台是在这种?簇拥下长大的少爷,并且享受其中。
因而突然碰到?不待见他的人,心里纳罕极了,想摆脸色压一压对方的气焰,谁知?又碰一鼻子?灰。
谢随野淡淡开口:“你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