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霖站到窗边:“那你想说吗?”
“……”童嘉奕苦笑一下:“我生病了。”
阎霖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盯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却全然不觉陌生,除了昨天晚上在朦胧不清的记忆中见过之外,阎霖这时才惊觉自己对眼前这人的在意。
总是莫名地想起,总是会在一些节日里惦记,又或者走过熟悉的包子店,吃到熟悉的火锅时,都会猛地想起这张脸。
这样想着,他连声音都柔和了些:“生了什么病?要住院很久吗?”
童嘉奕眼底划过一丝痛楚,他抿了抿唇,摇摇头说:“你走吧。”
阎霖闻言眉头紧拧:“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童嘉奕什么都不愿意说了,他只是反复摇头,嘴里一直说着:“你走吧,别再来了。”
为什么生了病就要一别两宽?阎霖想不通。
阎霖站在原地没动,脑海里闪过那台轮椅,僵硬的双手,和童嘉奕过分奇怪的态度。
结合这一切,忽然间,他产生了一个十分荒诞的念头。
“是无法治愈的病,对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现实生活哪里有那么多狗血,那都是电视剧里才——
“是。”
他听到童嘉奕说。
“我得了渐冻症。那个没有可能治愈,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的病。”
“不可能!”阎霖反驳道:“你才岁,没有人这么年轻就得渐冻症。”
童嘉奕哭笑了一下:“现在有了。”
“我大概是全国最年轻的患者了。”
“……”
阎霖只觉得世界在和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