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寻冷静地抱着胳膊。
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的手机银行。
余额的流失,一如时间的沙漏。
滴滴答答。
昨夜,他的车停在夏露小区楼下,不死心地等了会,同时测试扣钱速度。在意识到宁叶不会再理他之后,又默默地开回家,继续测试扣钱的速度。
总裁夜未眠。
两种原因交替攻击他。
此刻,他清醒地坐在书房桌前。
黑眸微微收敛,盯着两张一模一样的黑卡。
除了成色略有不同,烫银工艺稍有磨痕,两张卡毫无区别。
密码都是一样的。
一个,动之则伤筋动骨,随时流失一个亿。
另一个,不动也随时在动,正在时刻流失余额。?搞他是吧。
未来的庞大资产像危险丛林,流动着恐怖的规则,专门制裁他。
在等待计时数据结果的过程里,边寻的思路也逐渐清晰。
钱,就像一个锚点。
锚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化。
客观来看,黑卡的出现引发他们之间利益关系的捆绑,这个逻辑其实非常清晰:各种大额账单促使他探究是谁在持卡,找到宁叶之后进而探究她为什么会买那些东西,最终导向是让他发现了孩子的存在、并彻底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孩子。
整个流程在经历时是崩溃,从结果上回看却是必然。
边寻双手支在桌面,挡住冰冷的薄唇,脑海中浮动冗杂思考。
这是一种指引。
但如果,未来的自己真的能预料或者干预这些规则。
那么。
他有病啊?
就非得把自己整破产?
总裁冷冷地闭上眼睛。
人生第一次,无法与自己和解。
他拿起左边那张成色较新的卡,再次刷新了自己的银行余额。
桌面上的玻璃计时器刚刚跳停,他记录了一整晚之后余额减少的数量。
8个小时,这期间属于夜间非工作时间,没有其它进账干扰,得到的干数很准确——
28880元。